第二章 往事如烟（1/2）

() 一路上，除了自行车咯吱咯吱一路高歌之外，丹不停地数落着刚刚吃完打嗝的田骥，田骥一向很老实，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习惯了，一个习惯了听，一个习惯了说，谁也没放心上，也许重复了，但是谁管它呢。

学校里龙青山并不远，人到齐了，即刻出发，骑过去也就10几分钟。爬山，只能用脚了。停在山脚下的小超市门口，店主基本上都是很热情的说帮忙看着，当然，花钱买吃的那是肯定的。本来已经背了一大包零食胖子波仔，有发挥他的天赋，买东买西，把手提塑料袋装满，满怀期待的看着田骥，后者装作不认识一样，但是在可怜的眼神注视下，结果袋子，顿时胖子恢复往rì的神采，扯东拉西，说个不停。

龙青山，坐落在同江北岸，对于一个坐落在平原的土丘而言，海拔200米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十几个同学，都是好朋友的好朋友，扎堆的扎堆，死命跑的死命跑。胖子爬了一半已经气喘咻咻，田骥也开始出汗，丹在前面和姚娟在前面手牵手走着，步子还算轻盈。

“听说，今天晚上有天狗食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是啊，新闻预报了，说是十年来最全的月食，以后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看到了。”

“天狗食月，必有大事发生，”班里的算命先生眼镜男推着眼镜框，还学着电视里的高人掐指一算，“凶兆。”眼镜男是全校闻名的迷信鬼，喜欢看周易，信鬼神。当然全部是道听途说，电视电影中学来的表面现象。

“骗鬼去吧。”姚娟喊下来。

“谁说的，天狗食月，将星偏移，商纣亡，秦皇灭，都有天文异象。”眼镜男郑重说道。

“是啊是啊，今天不宜出门，你还是回去吧。”姚娟反击。

“今天出门，卦象是吉。”眼镜一阵泛光，然后颇有高人之感地回应。

“......”众人皆无语相对。

田骥听着，胖子对着眼睛说：“你帮我算算看，我中考能考多少？”

“天机不可泄露。”

“cāo！”胖子脱口而出。

“最近玩反恐jīng英，挺好玩的，以后要不组个战队，大波战队？”有人开始调侃胖。

“你那菜鸟水平，来五个，灭五个。”胖子的cs水平在班里可以说是头号的。

“管好你的成绩，保护好你的屁股吧。”丹回头对胖子说。周围听到这话，基本上心里有数。胖子成绩挂最后的，史无前例，无人能及。家长三番五次被叫到学校，然后悲剧的胖子回家，被一顿胖揍。胖子几乎是习惯了被拍，周围的同学也都见怪不怪，一笑而过。

“成绩好能代表一切么？”闷葫芦田骥同学自言自语，胖子则替他回答了

“能，成绩好了，零花钱会多一点，零食会多一点，电脑不会被锁起来。”

“胖子，你好有追求！”丹边走边鄙视胖子同学。

是啊，成绩好了，可以得到很多东西，却不是全部。田骥要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除了学习，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能干什么，难道凭借破解一元二次方程去赚钱？只会成为书呆子。田骥心里是那么矛盾，钻牛角尖也好，想不开也好，但是真的就卡在这个骨子眼上了。心里一股无名之火上来，没有爆发，暗暗的压着，使劲地踩着脚步，拎着袋子的拳头越握越紧，关节发白。再也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想放弃，做回自己，那个无所顾忌的自己。可是一想到父母的眼神，那种失落却无能为力的眼神，还有他们鬓间清晰可见的白发，整个人像脱力一样松弛下来，无力的拖着脚步。懦弱，胆小，没有主见。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会变成这样？没有人回答，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没人了解自己，没人会替自己坚强，还不如离开这里。使劲的摇头，拼命甩开这些想法，忘记忘记，但是越是想忘记的东西，越容易在心里留下深深的划痕。

“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想起，是钟静怡。抬头看着田骥，“你没事吧？”

“没什么。”

“摇头晃脑的背课文么？”静怡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没有，头疼，有点感冒。”不算说谎，感冒头疼不算那么严重。

“嗯，胖子，拿了什么好东西？”转向胖子，看着他的包包问。

“好东西，待会请你吃。”胖子“献媚”地说道。

“一言为定。”

很快的到了山丘顶部，南面的同江波光粼粼，卧龙亭就在南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年代久远，牌匾上的卧龙亭已经模糊不清，更别说题字人的名字了。有些同学开始在亭前空地上铺开餐桌布，把零食扔在上面，围坐这聊天。胖子终于卸下包袱，摇摇晃晃的靠近亭子，田骥坐在亭子的边座椅上，看着江面。静怡也走过来，把水放在桌子上，对田骥说：“给你的。”

“我的呢？”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座椅吱吱嘎嘎的响着。

“自己拿去。”静怡瞪了下胖子，胖子有挪起身子，识相的走开了。

“我们初中三年，貌似没说过几句话吧。”静怡看着田骥。这个人从小学开始同班，可是已经从朋友变成了同学，甚至连同学都感觉那么陌生。

“嗯。”田骥看着江面，没有回头。

“是关于传言么，我们不能谈谈么，避嫌，避得也够久了吧。”

“没有...”

六年级的时候。两个人巧合的转学，转到同一个班，成了同桌。

“大家好，我叫钟静怡，来自联合小学。以后请多多的关照。”在讲台旁的两个人，钟静怡大方的介绍自己。

“大...大...家好，我...我是田...田骥...”然后无助地看看班主任。

“好，做那边吧，这两位是新同学......”

同桌，虽然两个人成绩差不多，但是交际方面，田骥几乎一片空白。并不是说木讷，只是怕生，不会和陌生人说话，随着渐渐熟悉，才会发现还是挺健谈的。田骥喜欢画画，柯南，小悠，皮卡丘等等在他笔下总是栩栩如生。而静怡则喜欢看，然后在上面胡乱的写一些字。合起来就是大杂烩连环画。陌生，到同学，再到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很多东西，随着年龄的加大，老师和同学们眼里的某些东西也会变得复杂的多。谈虎sè变的早恋问题也随之摆上台面。在升学考试前一个月，田骥经常听课，画画，感觉很好听的歌，放在随身听里，把卡带反复的倒带，听，然后把歌词写下来。有一首歌，写下了那几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