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聚贤楼扬名（1/2）

() 聚贤楼是东垣最有名的酒楼，年代久远，昔rì狂放不羁的大文豪宋宪在这儿留下了“俯仰苍天路，我自昆仑山，鹏程九千里，渺渺天上人。”的豪言。每隔三年的省试，各地的书生敢来此地，都喜欢到这儿坐一坐，沾一沾这位大文豪的才气。若是能够成功中举，更是会来到此处，赋诗留念，几十年下来，早已是墨宝无数，文坛气息浓厚。

也只有到了秋天省试的那会儿功夫，聚贤楼会免费供应茶水、点心，还会给一些贫寒的学子提供住宿。这些举动无疑赢得了学子的巨大好感，大多数的读书人都是清贫出身，也只有科考一途能够改变命运。每三年都有无数赶考的学子聚集在此处，纵谈国家大事，探讨文章道理，是东垣的一大盛事。

不过，平时的聚贤楼是东垣第一奢侈的酒楼，喝杯茶都要银子，坐一坐就得花钱。

想要像今天这般把整座聚贤楼包下来，除了要有钱还得有权，否则根本是免开尊口。

整栋聚贤楼设在街口，前面的四层高的楼宇是喝茶饮酒的地方，金碧辉煌雕梁画壁，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后方有一处方圆十丈左右的阁楼，只有三层高，这里是高级的雅间，布置温馨舒适。而最后面的则是住宿的地方，整栋聚贤楼占地约有百余丈，气势非凡。

林翰到的时候，外面空荡，显然普通客人都被告知今天不对外营业。六个小厮打扮得jīng神，在外面牵马迎客，看到林翰过来，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先检查了请柬，然后再躬身请林翰进去，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林翰忽然有种感觉，这家聚贤楼那位从不露面的老板也许是一位女xìng，也只有女xìng才会在细节上花费如此多的功夫，连迎客的小厮都训练的如此合格，丝毫没有嫌贫爱富的通病和踩低迎高的势利眼。

今天的主场就在前面的三楼，小厮引着林翰登了上去。

这里chūn意融融，馨香扑鼻，zhōng yāng已经摆着几盆异常绚丽的盆栽，五彩缤纷，争妍斗丽。尤其是当中的一株金黄sè的大菊，根深茎长，墨绿的叶子纹齿凹凸，曼曼张开，枝梢一共缀着五朵黄金灿烂的大菊，饱满绽开，晶莹宜人，说不出的华丽尊贵。

“好花，”林翰忍不住出口赞道。

正在与几位客人聊天的毓秀听到林翰的声音，分开众人，笑盈盈地上来，说道：“林兄，真是让毓秀好等啊。”

“如此赏花盛会，林翰能够参加实在是荣幸，有劳毓秀久等了。”

“哈，昨rì的金茶味道如何？可合你的胃口？”毓秀今rì身穿一身素白的绫罗，头上涌玉冠箍发，腰间缠着金丝玉带，手中的折扇根根扇骨晶莹如玉，腰间则是悬着金红的香囊，整个人面容如玉，气质高雅，看得人自惭形秽，忍不住羡慕起来。

今天的主角明显是这位高雅华贵的假公子，他一动身，就有许多眼光相随。看着他这么客气地迎接一个不知名的书生，还提到以珍贵的金茶相赠，许多人眼中都露出了嫉妒和不满的神sè。

林翰只是扫了一眼，在场的非富即贵，连昨rì纵马差点伤到毓秀的都尉家公子钱中锦也在。只是现在这人老实多了，看着毓秀的眼神又悔又恨，还带着一丝惊惧，脸sè显得不太正常。

“林兄，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盆栽，你觉得那一株最美？”毓秀指着场中的盆栽，兴致勃勃地问道。

“当中的一株大菊实在是娇美，不过美则美矣，却欠缺了几分神韵，有些不足，”林翰一株一株地看过这十个盆栽，这才出声道。

“这可未必，当中这株菊花在这chūn季绽放，本身就是惊喜。而且这株金菊花朵饱满，好似黄金，绿叶重叠，好似翡翠，正是一等一的华贵，牡丹不出，当以此株最为娇美华贵，”人群中立刻有人出声反驳。

“自己不识货就别乱说，这株金菊实在是绝品，这么多人的眼睛难道比不过你一个人吗？”

“不知道哪儿来的落魄书生，也敢狂言放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错了，也许是有人想哗众取宠，胡乱借口出风头，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大家不要上他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