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刺（1/2）

那掌柜的引着众人紧走了几步，到达一家客栈，上面一块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好再来”，掌柜的引着几位官进去。这是一家典型的二进院子，第一进乃是大堂，二楼则是客房，后院是厨房和堆放杂物，以及掌柜的住的地方，与郑凡在电视里看到的客栈别无二样。几个胆大的劳役正想跟进去，门口的侍卫伸手一拦，粗声道：“停住，这是你们进的地方吗？”

这几个几个胆大的把脖子一缩，吓得落荒而逃，里面延巴朵冷笑道：“一群苦哈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李好问脸sè一变，道：“延巴朵大人此言差矣，汝等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昔年太祖皇帝亦曾说过，民乃天下之根本。身为一方父母官，自当为民请命，纵有不识礼数之人，也应好言安抚，尔等何故轻视百姓乎？”

这句话说的县中的官儿都尴尬无比，先前李好问一直和颜悦sè，现在居然以“汝等”称呼他们，这就说的有些重了。不过他们哪敢露出丝毫的不悦之sè，这话说的不仅在理，而且将太祖皇帝也抬出来了。你敢不高兴可就是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又担当的起，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当下两个官还不得不恭恭敬敬道：“下官谢过大人教诲。”

要说延巴朵乃是蒙古官吏，不该对汉官如此恭敬，但是汉官虽难以入得元朝朝廷的枢纽核心。但凡有身居高位的汉官莫不是真正大贤之人，或者是深得皇帝赏识的人，圣上的御宠岂是他们能够相比的。

李好问又道：“虽说发生命案闲杂人等不得在场，不过如果与案件有关的话，就另当别论。再者如能借此机会教化民众，亦是一件好事。左右，开放大门。”

几个胆大的在外面听得这话，也抖抖索索进来了，郑凡对古人的破案也颇有兴趣。便也装着胆子进了门，不过哪敢靠近，就远远瞅着，在他身后，李虎紧紧跟随。

命案发生在二楼的一件客房内，郑凡的眼光越过众人，瞧见了里面的情形，不由得惊了。虽说知道这是命案，以前在电视中也看见过这样的画面，但是亲眼所见仍觉着触目惊心。房门大开，一男一女对头躺在地上，鲜血洒满了一地，两人的伤口似乎是在喉咙附近，因为血明显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旁边几个虽说胆大，见了这般情景也都呆了。

李好问叫过掌柜的问道：“二人什么时候来的客栈？又是何时发现被杀的，小二又在何处？”

掌柜的道：“回大人话，二人是戌时左右到的，在下边吃完晚饭后，还要了水洗澡，洗澡水还是小人端倒出来的。小人店中门锁安好，店中也只有这两位客人。没想到，就在刚才，小二发现他们两人已死，事情就是这样的了。”说着扯过一人道：“这便是小二。”只见这人瘦瘦弱弱的，身材矮小，手里还抓着一把齐头高的大扫帚。

旁边的延巴朵叫道：“定是尔见财心气，合伙害了人xìng命。”

掌柜的一听，哭着道：“大人着实冤枉小人了，小的一向规规矩矩做生意，左右街坊都是知道的呀？”

周怀朝也上前指着那小二道：“不是你，便是他，或者是尔二人合谋，图财害命。”

那小二哪见过这个市面，估计平常也是一个胆小的人，当下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他的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旁边的掌柜的心中不由得赞叹一句，你小子好样的，有前途。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当官的先入为主，万一当官的一开始就认为是你干的，一通大刑下来，不是也得是了，反之，如果认为你没罪的话，兴许还能好好调查，说不定就把案子破了。看起来，那个李大人心地善良，兴许能够博得他的同情，只要他认为自己没罪，这事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他眼珠子一转。立马放声大哭“大人，小人实在冤枉啊，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那家伙，两个人一个人使劲磕头，一个放声大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李好问不悦道：“两位大人，这二人还未定罪，怎可随意恐吓？”一边和颜悦sè道：“汝二人且起来，假使事情真与汝等无关，本官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一边竟伸手去虚抬起那掌柜的。

这边郑凡见着这个景象，奇怪道：“这个情景怎么这么眼熟呢？”他忽然神sè一动，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悄悄唤住身边的李虎，对他耳语了一句，李虎还待迟疑，郑凡眼睛一瞪，便只得乖乖听了话。那边掌柜的是人jīng，见惯了人的脸sè，哪敢真让一个大官扶自己，便自己爬起来，道：“谢大人为我们做主。”一边踢了小儿一脚“你个作死的，还不起来？”那小二被这一脚踢得竟扑倒在地。

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诸位大人，小人知道谁是凶手。”众人转过头去，只见郑凡走上前去对着在场的诸人道，在他身后，李虎紧紧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