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作（1/2）

阆中大姓分为范、罗、朴、鄂、度、夕、龚七姓，这七大族的可谓是历史悠久。七姓本是楚汉争霸时，助汉高祖刘邦平定三秦时的功臣，后刘邦建汉，巴人领袖范目拒绝封爵，只想回归故里。汉高祖便以此七姓不输租赋，一次来表彰巴人的功绩。七姓便由此逐渐壮大，虽经千年战乱，除其中昝姓迁徙没落外，其余诸姓俱是阆中有地位有实力的世家豪族。

由于元朝采取笼络汉人上层为之服务的办法，他们虽然保障这些大族的权益，但是还是采取以汉人牵制汉人的做法，竭力削弱大族逇影响力。自古讲究权力的制衡，古今中外，无论是zhōng yāng还是地方，莫不是如此。虽说是大族，不过这些大族仅限于族人众多，与之对应的便是以商起家的李氏。这个李氏与郑凡的李氏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南唐李氏，属于外来移民，而李氏商家则是土生土长的。李氏现在生意遍布整个阆中县，整个广元路几乎每个县都有商铺，甚至将触角都伸到了成都，产业涉及各个行业，可以说郑凡如果攀上了李家这条大腿，稳赚不赔，可是李家会与自己合作吗，单凭这两样东西，能不能打动他们呢？郑凡对此没有信心，不过他并没有灰心，成与不成，做过了才知道，答案尚未揭晓之前，一切都是谜团。

这是第二次来县城了，可是感觉确实好陌生。上次来的时候是作为征役的对象，并没有时间与jīng力仔细打量这座县城。谁知道，还没进城门呢，就被守城门的兵丁给拦住了。原因无他，要交进城税，一个人交二十文宝钞。看见两人惊讶的神sè，守城门的牌子头轻蔑一笑：“乡巴佬，没钱就甭进城。”

李虎一听便火了，虎目一瞠，差点当场发起火来。郑凡见了，赶紧将这位大爷拽到一边，陪着笑脸道：“小人等不识的规矩，让军爷见笑了，”说着递上一张面额五十文的宝钞“这是税钱。”

牌子头脸sè这才稍微好一点，接过了钱，倨傲着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没钱找了。”

郑凡担心李虎这位大爷要真的发火就不好了，连忙笑着道：“哪能呢，剩下十文，天热的紧，大爷拿去喝碗茶。”

“税钱交了，就赶紧走吧。”钱已入囊，牌子头一挥手，郑凡应了一声，拉着磨磨蹭蹭，百般不乐意的李虎向城内走去。

“虎子，你来时是怎样答应我的？”

“哥哥，我就看不惯那家伙那副嘴脸，若依了我的脾气，我非得……”

“非得怎样？这是县城，你敢乱来的话，立马给抓起来，就算你厉害，可是斗得过满城的官兵衙役？你一旦有事，家里老父老母怎么办，连我都会受牵连。”开玩笑，郑凡非得压压他这火爆脾气，要不然早晚都得出事。

李虎低着头不说话，郑凡看着他那副委屈的样，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又好气又好笑：“我没怪你，我只是要你以后做事多用脑子想想，不是什么事都能够用拳头解决的。”

阆中城虽比不得那些大都市，可在川北地区也算是一个繁华地带了，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阆中县还不是一只小麻雀。直把个几百年后来的，只在电视剧上和旅游景区来的郑凡看了个眼花缭乱。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店铺前，门前的檐子上挂着一道幡“李记杂货铺”。郑凡与李虎进了门，只见对着门的便是一张大柜台，柜台后面便是林林总总的货架，旁边招呼的小二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郑凡今天穿了一件簇新的青sè绢布制成的圆领长袍，袖子宽大，满头发丝用一根陶瓷的簪子束住，笑容满面，和煦生风，说不出来的潇洒倜傥。旁边李虎头发蓬乱，只穿着一件短衫，勉强遮裹全身，睁着酒盅还大的眼珠，目光呆滞，活脱脱一个看家护院的门子随从。小儿心中暗自嘀咕一下，哪家的来的这般俊俏公子哥，陪着笑脸道：“客官需要点什么东西？”

却只见那俊公子笑道：“找你们掌柜的出来，就说有大买卖。”郑凡知道这小二的做不了主，便诈言有大买卖上门，相信那掌柜的主事的不会置之不理的。

果不其然那小二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进了内堂，马上出来说道：“掌柜的请二位进去说话。”郑凡听了这话，心道；这掌柜的看来是一个挺沉得住气的人，待会免不了要浪费许多唇舌了。

引着两人进了内堂，小二自出去招待其他客人了，一个面sè富态的中年人抱拳微笑着道：“鄙人姓胡，忝为掌柜，请问公子是？”这句话便是投石问路了，先问出你的来路，若是哪家熟识的公子哥，生意自有做法，若是一般人，也有另外的生意法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来人自己并不认识，首先以公子相称总是没错的。

郑凡却避开了这个话题：“今rì来却是有庄大买卖送与胡掌柜的，不知胡掌柜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