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作（2/2）

“哦，请问是什么大买卖？”见郑凡避开了自己的话，掌柜的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不过老胡靠这双招子吃了几十年的生意饭，却会怕了你这小小晚辈？你既然避开这个话题这就说明这方面是你的软肋，应该是一个没什么后台的，得了这个结论，胡掌柜心中便有了主意。不过谁会与钱财过不去，当下不再赘言，开门见山了。

郑凡哪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人jīng，便笑着道：“贵号不知有没有洗衣用的皂粉？”

掌柜眉头一皱，皂角虽说是寻常百姓家与达官贵胄不可或缺的，可是一向是利润微薄，哪里又算得上大买卖？当下便要不耐烦了，好在为商几十年的小心使得他谨慎了一番，语气气开始不咸不淡：“哦，皂粉敝号当然有，不知客官需量多少，好教小二的速去准备。”这句话便有送客的意思了，原来你只为皂角而来，那么请上前台，自有小二招呼。说着，又瞟了一眼李虎，能用得上这么魁梧的壮汉做伴随，也应是哪家的少爷呀？郑凡坐在在那里与掌柜的扯皮，李虎站着懒得听那些没营养的话来，觉着没劲，同时刚才又挨了训，怕又坏了事便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倒把看在眼里的胡掌柜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与伴当，态度倒没有多么的恶劣。

郑凡一听，心里大叫：老狐狸，单单凭着一句就把老子的身份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他今天出门特意打扮了一下，说不上珠光宝气，但也是恰当得体，就是要别人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他是大户人家里的，这样生意也好谈了不是。现在却被他看了出来，便只好直接开说了：“非也，小生乃yù问掌柜的，是皂角其效如何？”

“敝号一向公平买卖，从不屑做些掺假的勾当，秀才公若不信，自去旁家店铺买卖，恕不远送。”郑凡这一句话却让他产生了误会，他的意思是皂角洗衣服的效果不咋的，你可以看看我的肥皂。谁知道让胡掌柜的以为他是怀疑自己铺子里的货物真假质量。当下脸上便有怒气了，一个小小的书生秀才也敢张狂，一气之下便下了逐客令。

李虎一听，眼睛一咪，眸子里透出来的寒意让胡掌柜不寒而栗，若不是先前听了吩咐，怕早就发火了。郑凡一看，别呀，老子这话还没有说清楚呢，连忙狠狠瞪了李虎一眼，这才陪着笑道：“掌柜的误会了，小生决没有怀疑贵号的意思，”说着，连忙拿出早已准备的肥皂成品：“小生造出了这件物什，比皂角效果好多了，不信掌柜的可以现在就一试。”

胡掌柜的也觉着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做生意讲究礼尚往来，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再不说旁边还站着腰粗膀阔的大汉呢，也就顺坡就驴，点头答应了，反正看看也无妨。若是诳言，大不了请出去就是了，可若是真的，这就真的是一笔大生意了。

胡掌柜唤进了一个小厮，吩咐了一句，然后引着两人来到后院。后院是一排青瓦青砖的仓库，还有几间是供守夜的小厮睡觉的。后院zhōng yāng早有小厮叫脏衣服加水放在一个大木盆里，郑凡上前大致说了一下肥皂的用法，那小厮按着郑凡说的，涂了一些肥皂在脏衣服上，轻轻一搓。胡掌柜的眼睛紧盯着盆里的衣服，目光闪过一丝异样的神sè，原本用皂角很难清除的油污竟然只要轻轻一撮就没有了。他呆了片刻，上前斥退小厮，自己拿起肥皂，在衣服的领子上依样画葫芦涂了一点肥皂，用力一撮，领子上的污渍便淡了好多，再用力，几下便洗干净了。

他站起身来，向郑凡欠身道：“恕敝人失礼，公子请到内堂叙话。”哪能呢，他的反应越大，郑凡越高兴，这说明别人看重他的东西。

重新回到内堂，郑凡笑着道：“胡掌柜的，小生没有骗你吧？”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他也乐得耗着了。

胡掌柜的面带笑意，笑容可掬道：“胡某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区区贱名，何劳胡掌柜相问，小生李少渊。”

“原来是李公子，今rì见了公子之物，方知有此巧物。实不相瞒，敝人只是一个掌柜的，些许小事还可做主，但此等事，需得东家亲自拿主意，敝人不敢妄言。不过……”他继而又面露为难之sè，“东家去了巴州，方得几天才回。公子若不嫌弃，尽可在敝号住下。”

郑凡听了这话，连忙推辞：“小生还有事，不敢叨扰。”在这里浪费时间做甚，反正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到了。虽说有点遗憾，管事的东家不在，不过这种事，想必胡掌柜的不会忽悠自己，于他没有好处。

不过回头看见胡掌柜的面露紧张，似是有话要说，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便好言宽慰道：“放心，小生在贵号东家尚未回来之时，不会再将此物教与任何一家店铺知晓。这样吧，五天之后我再过来，希望那时敝号会给与小生满意的答复。”

这几章过渡不是很好，卷毛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