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子冷战（1/2）

次日。

“灭儿，快来吃饭了。”烧好饭菜的老管家站在厨房门口，很慈祥的叫唤着玄灭。

“明爷爷，马上就来。”打扫着庭院的玄灭扭头答道，用汗巾擦了擦满头的汗和手上的污渍，放好手中的汗巾，倒了污脏的水，便向着餐厅跑去。

玄灭跑到餐厅门口时，身形一顿。出乎意料，玄寂出现在餐桌上。作为闲云观观主，忙于应酬和事务，他是很少在家里吃饭的，一天三餐大部分时间都只有明爷爷和自己。

很快，玄灭回过神来，看了玄寂一眼，柔柔的喊了声：“父亲。”像平常一样。像没有发生过昨天自己差点被压死的事。

玄寂望了玄灭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暖，冷漠的答道：“嗯。”

玄灭吃惊的抬头，脚步再次停下，看着面无表情的玄寂。平常，父亲无视自己，无视的彻底，自己喊他时，绝不会给予回应，这是第一次。

“快坐下来吧！莲子羹凉了，就不好喝了。”老管家对着玄灭招呼着，同时为他拉了椅子，盛了满满的一碗莲子羹。

玄寂开始用餐，玄灭坐了下来，拿起勺子，看着父亲，想着父亲是否是因为自己昨天受伤而来陪自己吃饭，心中一暖，但转瞬玄灭便自嘲的笑，这样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而自己太过奢望。

因为玄寂的存在，即使笑，玄灭也憋在脸上，不敢让玄寂发现。

小心的抬头看着父亲铁石般的面孔，玄灭突然间没有了胃口，只是表情木然的端起莲子羹，放在嘴边，象征性的轻啜着。

玄寂望了玄灭一眼，冷冷的说道“怎么了？如果你不想吃就滚出去。”

玄灭望了一眼玄寂，没有言语，转身离去。那抹被玄灭藏住的嘲讽终于浮现在脸上，不过玄寂不会发现。

玄寂倾过身子，单手抓住玄灭受伤的手，逼着玄灭转身望向自己，“真的不吃，耍脾气吗？”玄灭看着玄寂，收起了笑，目光冰冷，缓缓地摇头。

玄灭的动作，激起了玄寂心中怒火，脸色一沉，大手一捞，便将玄灭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不顾触动玄灭身上的伤口，闷哼出声。

玄寂拉过玄灭的碗，放在他的面前，命令道：“吃掉。”玄灭看着玄寂，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玄灭伸手拿起碗，颤抖的舀了一勺莲子羹，张开口，表情木然的咀嚼着。

玄寂伸手将扫荡一空的碗递给老管家，侍立一边的老管家转身向着厨房走去。玄寂看着玄灭手中，冒着热气，没有减少的莲子羹，一阵不满，怒道：“吃这么慢，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玄灭听出玄寂话中的不满，他没有抬头看玄寂，盯着碗中的莲子羹，放下勺子，仰起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被呛得大口喘气、咳嗽，眼眶也是红红的。

看着玄灭被烫伤的唇，玄寂的心莫名的一紧，无意识的，大手轻轻的拍着玄灭的后背。玄灭一怔，脊背僵硬了起来，强忍住了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