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子冷战（2/2）

老管家赶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碗，拿起餐桌上的毛巾，递过了玄灭。玄灭接过了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莲子羹，然后放好毛巾，转身向外走去。

玄寂心头一阵失落，看着玄灭，再次叫嚣着：“这样就不吃了吗？”玄灭内心纠结着，不做停顿，没有回答。

玄寂冲了上来，挡住了玄灭，带着怒气，开口说道；“前天是怎么回事。”

玄灭看着玄寂冰冷的面容，心中一痛，然后再也不做掩饰，嘲讽的对着自己笑着。自己是多么可笑，傻傻的以为从不关心自己的父亲会因为自己的一次受伤而来陪自己吃饭。

“你是现在才知道吗？我没有错，被打的是我。”玄灭近乎嘶吼的大声说道。

“对我，你的父亲，你这是什么态度？”玄灭的倔强让玄寂不满的开口。

“没有，我只是在强调事情的对错，而你没有经过调查，就斥责我，这难道就是闲云观观主吗？”玄灭直视着玄寂，身上残留的痛与不满，涌了出来。

“你在指责我。”面对玄灭的直视，玄寂握紧了双拳，心头更怒。

“我没有，观主。”玄灭语气生硬。

“你。”玄灭的称呼让玄寂心头一震，大步靠近，弯腰，单手捏住玄灭削瘦的下巴，冷眸犀利如刀，幽谭般的逼视着玄灭。玄灭直视着玄寂的冷眸，用独属于他的倔。

老管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父子间定格的画面，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玄寂刀削的脸带着冷眸，像深沉的黑夜，任玄灭如何努力却怎么也无法看清。玄灭苍白的脸，不屈的眼，带着水雾，清澈，明净，能够洗涤一切的污浊。

好一会，长时间仰着头，玄灭有些吃力的呼吸了起来，带着粗重的鼻息，直直的喷到玄寂的脸上。玄寂一惊，松开抓住玄灭的手，目光扫过玄灭带着水雾的眸子。

玄灭低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玄寂再次伸手，轻柔的探向玄灭消瘦的面额，声音低沉的说道：“灭儿，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掘。”

泪水瞬间涌了上来，玄灭节制着不让它流下来。‘灭儿’这是父亲第一次这样亲切的叫自己，包括覆盖在脸上的大手，也是第一次如此的亲昵。

因为不断涌出的泪，加上玄灭低着头，泪水滑了下来，沾湿了玄寂的手，玄寂受惊般的猛的收回了手。

“那不是我的错！”玄灭低低的说。眼泪终于决堤而出。玄寂转身，不让自己心再一次的疼起来。

“那时，我还是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我身上！你呢？作为闲云观观主，你明明知道那把剑很重要，为什么不看好，让母亲带走那把剑，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为什么要我承担着这一切，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根本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在这里，你知道吗？我只是一个讨厌鬼而已，一个连同龄孩子也不屑于与之玩耍的人……”

玄灭泣不成声了，转身向外跑去，任凭老管家大声呼喊，没有回头。老管家知道玄寂不会去追玄灭，所以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