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通灵测试（1/2）

五六个男孩和女孩一一被宣判不合格，所有的孩子再次沉默了起来，不再争着上前。玄灭抬眼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孩子上前，于是抬脚走进八卦图内。

简单的动作不需要多做训练，在玄灭举手投足间完美的施展着，直至最后：抱元守一。玄灭努力的想着集中精力，排除心中杂念，进行着召唤测试最后一步，但脑中萦绕不去的总是跨进八卦图内最后一次回头看向父亲，玄寂那冰冷而毫无表情的脸，还有那个老妇人面对平民男孩或希翼、或安慰的眼神，不断的对比之下，玄灭反复的问着自己：“参加测试，成为强者，真的可以让父亲不再讨厌自己吗？为何他却没有一丝表情，即使是一个担心的眼神？或许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吧！”

“玄灭。”玄寂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如惊雷般的响起。玄灭一惊，“召唤”二字脱口而出。

身形消瘦，经过特意打扮，八岁的少年玄灭抬头四顾，静静地的虚空晃起了一丝波动，漩涡型的波纹缓慢的扩散，仿佛老迈的牛车不堪重压一般，随时可能崩溃。

玄灭摒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破碎的虚空，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种强烈的渴望和期待如同潮水般一**冲了上来，让玄灭的心翻江倒海似的，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玄灭前期的成功吸引了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虽然结果可能并不乐观，但他毕竟是除玄宇外第二个极可能成功的孩子，这让所有人有些期许这个未知的结果，就连玄寂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只是一闪而逝。没有人能够发现。

玄宇也有些小小的紧张，双眼睁得大大的，一闪不闪的盯着圆形漩涡，这次通灵测试，他似乎比玄灭更希望早一点知道结果。

拇指大小的黑洞在漩涡的缓慢扩展下逐渐形成，直至最后轻微的晃动，直至停止。玄灭的心随着漩涡的晃动也是一颤一颤的，整个心总是悬在半空之中，让人难受异常。

一个婴儿小拇指大小的黑色物事从黑洞中飞出的那一刻，黑洞晃了一下，顷刻覆灭，连带着玄灭的希望也有一瞬间的消逝。

玄灭蹲下身子看向掉在地上的蝌蚪。

一只很平常的蝌蚪。

一只小拇指头大小的蝌蚪。

一只离开赖以生存的水无法跳动、毫无生命气息的蝌蚪。

一只无法作为战兽参加战斗的蝌蚪。

一只将会让玄灭成为笑柄的蝌蚪。

“哈、哈、哈……真……真……好笑……。”同样蹲着身子看向地下的玄宇，用手指着地上的死蝌蚪，放肆的大笑着。

其它的人，也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带着叹息和幸灾乐祸。

“玄宇。”青羽那略带威压的声音不大，但玄宇却如受雷击般闭了嘴，其他的人也觉出一丝莫名的威压，不敢说话。

玄灭紧紧地握着手，看向一脸冷漠的玄寂，疑惑！羞怯！屈辱！愤怒！却被玄灭生生压了下去，为了接下来的测试，目光冷冷的对上玄寂深邃的双眼。

“玄灭，该开始测试了，不要耽搁了大家的时间。”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玄寂的声音很轻很柔，低低的提醒，带着一个父亲和掌门该有的威严和慈祥。

悸动！烦躁！混乱！甚至嫉妒！让玄灭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难后咬了牙，也狠狠的压了下去，他忘了，在除闲云观的外人面前，玄寂会是一个好父亲，一个会演戏的父亲，一个爱他的父亲。

玄灭转身，狠狠地压下脑中的一切，重复着动作和言语。

惊人的炙热，整个面部如同置于沸水之中，难受的怎么也无法忍受，原本整齐的动作再也无法维持。玄灭睁眼，玄宇的战兽火凤凰盘旋在自己头顶上。

玄灭看着玄宇，眼中带着不满、愤怒。玄宇看着玄灭，开口说道：“你只有一次机会了。”‘好心’的提醒中分明写满不屑、讥讽。

玄灭的目光转向青羽，青羽看着玄宇的目光虽含不满，但是更多的是长辈对于小孩子做错事后不便惩处的无奈，这样的表情如同种入身体中的毒蛊，平时潜藏着让人毫无知觉，一旦发作便如烈火遇上干柴，疯狂着燃烧着，谁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