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诺亚自己的选择（1/2）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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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了！”卡蓝和绯齐齐应了一声，一面驾驶着战车向南歌汇合，一面继续shè杀尾随而来的机器怪物。但是他们刚刚走下那条倾斜的通道，正式进入第三层，那些紧追不放的敌人象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忽然都撤了回去。跟着，那条通道自中间一分为二，上段上升，下段下降，完全断开了与第二层的联系。也就是说，南歌他们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来到南歌身边，绯把这个奇怪的情况向南歌说了，虽然看不到南歌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南歌的忧虑。

“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呵呵。”

“这种情况你还能笑得出来？”卡蓝说，“老大，真是服了你了。”

“废话，”南歌道，“这种情况之下难道要去哭吗？还是想想怎么打开诺亚控制中心吧。”

“南歌，我用雷达扫描了一下，”绯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扇门后面是一条长近5米只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过的通道，最深处放着一台计算机，看起来也就这么点东西，但是必须下车走过去。”

“明白了，”南歌道，“绯，你留在车上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卡蓝，我们进去看看。”

卡蓝应了一声，提着火箭筒下了战车。南歌却只拿了一把微型冲锋枪挎在腰间，他觉得这就够了。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门前，各站一边。卡蓝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门竟应手而开，居然是虚掩着的。两个朋友对望了一眼，南歌端起冲锋枪跨进了门内，陡然觉得腰间一紧，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却是卡蓝把他拉在了自己身后，自己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卡蓝，”南歌低声道，“要小心！”

“嗯。”卡蓝应了一声。

两个人走得很慢，但很快便接近了底部。这里也是亮如白昼，看得出底部的空间也不大，房间内除了一台电脑和一把椅子似乎没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门？”南歌感到非常奇怪。

走在前面的卡蓝蹲下身，审视着墙上那自上而下约一寸宽的凹洞：“大哥，是制作jīng良的伸缩门，现在是位于关闭状态。”

两个人顺顺利利地进了房间，卡蓝松了口气，放开手，那把火箭筒落在地上。他走到那台电脑前面，拉过椅子坐下，伸手打开了电脑。

“老大，”卡蓝道，“有点奇怪，这是控制进入诺亚控制中心大门的电脑，但是却没有做任何的加密措施，现在就可以打开大门。”

“那就打开吧……”南歌沉吟了一下，“谁知道诺亚给我们设置了什么陷阱？进去看看再说。”

卡蓝移动鼠标，点击一下屏幕上那个标着“OPEN”的虚拟按钮。跟着他们便听到了远处“轧轧”的重物移动声，那声音很快便停止了。南歌拍拍卡蓝的肩头，向外面走去。卡蓝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弯腰拾起地上的火箭筒，跟在南歌背后，走出了这条通道。

大门已经打开了，宽广的房间里面，竟然除了正中间一条向下的宽广通道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南歌静静地望了一会，回到了战车里面，向同伴们发出了前进的指令。

红sè战车发动起来，走在了最前面。

快要接近通道的时候，随着奇特的尖啸声，房间的上方突然闪现出四个洞口，四个圆球状的物体徐徐垂下至一米左右，跟着，从那圆球上面凸起的短管上shè出了红sè的耀眼光线！

三辆战车迅速闪让避开，地面上立时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深沟痕！

“是激光防御器！”南歌大声道，“大家小心。”

无法再前进了，三辆战车迅速撤出了门外。

“那四个鬼东西又缩了回去，”南歌观察着雷达上面显示着的影像，“必须想个办法把它打掉。”

“我们战车上面的大炮不利于向上攻击，”绯的声音传了过来，“除非使用配置的重机枪，或者是便携式火箭筒。”

“绯，到我这里来，”南歌已然有了主意，“我驾驶战车，你负责shè击。”

“好的，稍等。”

过不多时，战车的顶舱盖打开了，绯进了战车。

“南歌……”

南歌腰部微微用力，身子下的座椅便转了个半圈，与绯面面相对。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绯轻轻依偎到南歌的怀里。南歌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她柔软的身体，将一把火箭筒递到她的手里。

“用这个吧，”南歌温柔地说，“战车上的15型机关炮shè击面积虽然广泛，但是威力终究不如这个东西。”

绯点点头，接过火箭筒，站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南歌道，“我要开动了。”

“好了。”绯坐在了副炮手的位置，上半身露在战车的外面，举起火箭筒，做好了战斗准备。南歌发动了战车，冲进了大门。正如预想的那样，那四个激光防御器又从上方降了下来，但是，不等它们shè出光束，身经百战的绯已准确地将它们一一打落下来！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破铜碎铁，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她笑声未落，从那通道处突然涌现出了一大片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是什么？”绯惊叫起来。

“热像仪上有它们的身影，”南歌道，“应该是生物。但是……”

不等南歌的话说完，那些东西已经来得近了，灯光下看得分明，竟然是一个个金黄sè的变形虫，**之气，迎面扑来，险些把绯熏昏。绯定了定神，cāo起15机关炮，连续扣动了扳机，将那些变形虫打得汁液四溅。南歌拉动cāo纵杆迅速后撤，一口气撤出了大门。那些金黄sè的变形虫却依然紧追不舍，它们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看起来却着实令人恶心。

“南歌，打开舱门，我要去我的战车里，”绯大声道，“副炮的攻击力太低，对这些东西作用不大！”

“好的。”

南歌注视着那些东西，等它们进入了shè程，按下了发shè键，几乎与此同时，卡蓝战车上面的大炮也shè出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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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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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卷起的硝烟散去，视野之中，那些东西看起来少了一些，余下的却还是争先恐后地朝前爬。按照南歌的命令，他们三辆战车一边后撤，一面连续发shè着炮弹，直到那些东西彻底被炸成了碎粒。

“全部消灭了。”卡蓝说。

爆炸的回声渐渐散去，四下里静寂得可怕，忽然前面又响起了令人牙酸得刺啦刺啦的声音。灯光下看得分明，却是一条长长的半人高的钢板，自左向右，紧贴着地面横刮而过，将那些污秽的碎片贴地铲起，在右面的墙根处停住了。再看地面上，已经是干干净净，若没有那些崭新的弹坑的存在，很难令人相信这里发生过战斗。

“有意思……”南歌说，“我们走吧。”

三辆战车一起向前开去，刚进了大门，视野中又出现了一群金黄sè的变形虫。但是这些东西并不向前爬，而是垒积木般一个摞一个，转眼之间便形成了一人多高的一堵墙。南歌他们正看得有趣，那些东西有如接到命令一般，身子一齐向外一鼓，顿时有一道墙壁般看不见的力量横扫过来，虽是身在战车之中，南歌他们也感受到了极其沉重的压力！

“这是什么……”南歌刚说了四个字，又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汹涌而至，压迫得他说不出话来。紧跟着，不知从战车的哪些部位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这声音让南歌感到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拉动cāo纵杆，想把战车向后退几步，但是却没有动静，耳中却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战车严重受损，请察看强度。”

“严重受损？”南歌吃了一惊，“如何遭到的攻击？”

“是超导虫发shè的强化电磁波。”那个柔和的女声道，“请察看战车强度。”

南歌打开了检测雷达，左下角的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了战车受损的数据：底盘损坏，副炮损坏，发动机也受到了损伤，目前战车已陷入瘫痪状态。还好，主炮没有问题，南歌立刻发动了攻击，卡蓝和绯也跟着展开了进攻。这些超导虫却是很不经打，五分钟后，便再也没有存活的个体。跟着，地面上又出现了一条半人高的钢板，将地面上刮扫得干干净净。

南歌叹了口气，探询同伴的情况，结果是大同小异，那些超导虫发shè的强化电磁波破坏了三辆战车的部分设备，有一点是共同的，三辆战车的底盘都毁坏了，现在没有一辆战车可以开得动。在这个封闭的地球救济中心中，也没有可以用来修理更换的零件，空有一身的维修技术，卡蓝无用武之地。

怎么办呢？

“到目前来说我们依然不知道诺亚是什么样的，”南歌道，“更不知道敌人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武器，看来我们只有先撤回去了。”

“老大，”卡蓝道，“诺亚控制中心的门已经打开了，这样回去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但是，”南歌道，“没有了战车的保护，我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了战车我也要去灭了诺亚！”卡蓝道，“老大，你要是怕死就和绯姐一起回去吧。”

“这是什么话？”南歌道，“我若是怕死便不会去做赏金猎人了！卡蓝，我只是不想作无谓的牺牲，明白吗？”

“不明白，”卡蓝跳下了战车，“我自己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战车里面没有很合适的武器，在与南歌说话的时候，卡蓝卸下了自己战车顶部的重机枪，抱在怀中，感觉虽是重了一些，但是并不妨碍力大无穷的卡蓝使用。卡蓝将机枪子弹在肩头及腰间缠了几圈，就这么傲气地向里面走去。

“呵，这家伙真酷！”绯赞了一声。

“酷到底就是傻了，”南歌在腰间插了两把微型冲锋枪，右手提着火箭筒下了战车，“走吧，不能让他一个人去玩命，那样的话我没法向他爷爷交待。”

绯也下了战车，长长的红发随意挽起，左手提着一把弹药满仓的SPAS-12S霰弹枪，右手拿着一把火箭筒，和南歌不同的是，她的背后多了一个简易的背包，里面装满了备用的火箭弹。

两个人奔下那条向下的通道。这里面又是一番景象，到处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计算机，一排排依次排列。从计算机中间跑过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房间，卡蓝便站在那圆形的房间的中间，注视着面前的那个巨型的东西。

“卡蓝！”南歌喊了一声。

卡蓝回过头来：“老大、绯姐，你们来了。”

“这是什么？”南歌走到卡蓝身旁，“看起来怪怪的。”

“如果没有料错，”卡蓝道，“这个便是诺亚了。”

“哦，”南歌走上前去，“我看看。”

“咚！”南歌一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顿时觉得头昏眼花，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定了定神，伸手一摸脑袋，觉得被撞之处有一个圆圆的凸起，触之生疼。扭头再看卡蓝，这家伙正捂着嘴偷笑呢。

“这个……”南歌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像是一堵透明度极高的玻璃墙呢，”卡蓝笑了，“我也撞了一下，本以为老大的眼神会比我好呢，想不到也是……嘻嘻……”

“这个绝不是普通的玻璃。”绯走了过来，注视着面前，“它的透明度之高，简直是不可思议，我相信它也不是普通的枪弹能够破坏的。”

南歌用手摸着这堵透明的墙，从左侧走到右侧，都有着它的存在，正是这堵墙隔开了里面那个巨型机器与外界的联系。那么，墙内的那台机器便是超级计算机诺亚了吗？那台机器安放在一个闪烁着银光的一米高的平台上面，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很大的圆球，被一些粗大的管状物固定在那个平台上面。平台的前面，是一排控制台，上面，一行行红绿相间的指示灯在不停地飞快闪烁。

那么，怎样才能进到里面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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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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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是管理诺亚的管理员，要进去进行cāo作，”南歌沉吟道，“那么，一定有打开这道墙的开关，大家找找吧。”

三个人分头散开，寻找着墙上是否有开关之类的东西，但是很遗憾，四下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看来，只有用暴力把它打开了。

卡蓝举起了手中的重机枪，手指扣住了扳机，但是他停住了，因为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他所熟悉的美丽面孔。

“楠儿姐姐……”

那堵透明的墙上面，出现了南楠儿美丽的笑脸，这使得三个朋友都不由自主地垂下了手臂，虽然他们也知道那不过是诺亚放出的影像。但是，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对那张熟悉的笑脸都下不了手。

“我知道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依然是南楠儿温柔的声音，表达的却是诺亚的想法，“是为了毁灭我，为什么呢？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的使命吗？”

“你的使命？”南歌道，“不就是为了保卫地球，还地球一个适宜生物居住的清洁环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