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记 做梦(1/2)
() 我今年二十三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说自己年轻,不过我肯定有年轻的时候,这个想必谁也不能否定吧。
年轻的时候难免做梦,应该说是有梦想,不过现在我都只能开着一家小彩票店,也就不提我以前做的什么梦了。
突然想到梦,是因为我的店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叫齐天夜,来的时候背着一把吉他。
吉他这个东西,跟钢琴并列,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街乐器”了,只要是父母叫学乐器的,多半就是钢琴,只要是自己想学乐器的,多半就是吉他。
那时候我正在看音乐频道,里面邓丽君正在唱《漫步人生路》,忽然有一段歌声乱入,门外竟然还有掌声。
我就出去看了看,结果一个帅气的男孩就出现在我眼里。
他竟然跟我一样是圆寸,就像一颗杨梅,要知道在我和他的年龄,很少有人会选择这种发型。
然后就是一件短袖衬衫,主sè调是白sè,中间贯着一条黑sè条纹,下面是一件很平常的淡蓝sè牛仔裤,最后是一双白sè帆布鞋。
他站的笔直,吉他挂在身上,自弹自唱,声音很轻却很亮,原谅只能随意听听音乐的我一点都不专业,但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像我这种已经不会做梦的人,对于还能做梦的人,总是有些敬仰的,如果不是我本身是个内向的人,再加上我的店是彩票店而不是饭馆,我是一定要请他进去喝一杯的。
不过虽然我没有邀请他,他却不请自来了。
他背着个大包,黑sè布制的吉他包,就这么走进了我的店里。
他的话很少:“给我一张彩票,机选。”
我当然给了他,毕竟我做的就是这个生意。
我递了张彩票给他,同时点起一根烟,顺便还拿了支烟给他:“抽烟不?”
递出去我就后悔了,烟这种东西不向来是歌手的大忌吗,况且眼前这男孩还是个年轻人。
结果他竟然露出笑容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那支烟,然后把烟横在鼻子面前,深深地嗅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句:“这烟不错。”最后把叼在了嘴上。
我先帮他点了烟,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白烟,然后把自己的烟点上。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一张嘴,浓浓的烟散出去,接着我用力一吸,烟又进了嘴,进了肺转了一圈,再出来已经跟他吐出来的一样,淡淡的,我喜欢这样抽烟,感觉特别带劲。
也许是我递的烟有作用,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我心里欣喜,小心翼翼地说:“你好,我叫李润汉,你叫什么名字?”
他又抽了一口烟:“齐天夜,天上的天,夜晚的夜。”
我弹了下烟灰,接着说:“齐天夜啊,不错的名字,多大了?”
齐天夜轻轻碰了下烟嘴,烟灰洒落,就像空中飞舞的蝴蝶:“过了今年生rì,二十了。”
我微笑着:“二十啊,比我小点,不介意我喊你一句小夜吧。”
齐天夜也笑了:“当然可以啊,还挺好听的。”
我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倒是我拘束了,你要觉得我名字拗口,叫老汉也行,哈哈。”
齐天夜浅浅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两根烟柱从鼻子里窜出来:“老汉就太别扭了,我就叫你小汉吧,反正我们也差不了几岁。”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没有不耐,登时让我又感觉跟他亲近了不少:“你说得对,小夜和小汉,倒是不错。”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算是成了朋友。
齐天夜算是一名流浪歌手,据说他已经走过好多城市了,我认识的人里除了季先生之外,他应该就是足迹最多的人了。
他走到哪唱到哪,要价也低,因此总能找得到工作,起码不至于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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