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旗山险恶,祸福同惜(1/2)
() 旗山山路,本就以陡峭险恶出名。如今又逢大雨,泥泞坎坷,视线受阻,真是登山难,难如上青天。
幸亏公孙红变戏法般又拿出了一副斗笠,否则此刻的齐北恐怕连抱怨这山路崎岖难行的力气都没了,身子早就被这倾盆大雨淋得通透。
反观公孙红在前面行走,好似如履平地。只见她脚不着地,身下的泥土在她迈步之时,好似受到外力驱使,自觉地向两边撇开,豆大的雨滴落下和泥土混成了一片污浊的泥水,也没有一丝向中间溢出的倾向,好似就被看不见的外力束缚在了道路两侧,在这条人为形成的干净石路两边形成了两道奔涌不息的泥河,滚滚向下流去。
齐北则紧跟在她身后,不时jǐng惕地看着距离自己大腿外侧不足三尺处的泥河,生怕这泥河之水一个不小心就向自己冲来,把自己卷得个尸骨无存。
“公孙姐姐,没想到这泥水竟会这般听话,好像怕极了你似地。”适逢缓坡,路势稍平,齐北脚下一阵急碎步,赶到公孙红的身后一个身位处,不禁感慨赞道。
公孙红莞尔一笑,道:“姐姐可是土之修士,驾驭玄黄土气,这天地之间的土之载物都要受我的调遣,哪里还会怕这俗世之间的土泥污物?”
齐北啧啧感叹:“以前老爷子总说修行千般好,我始不自觉。今rì见得姐姐如此,才知老爷子所言非虚啊!”
公孙红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的老爷子就是给你讲诸子百家故事的人?”
齐北连连点头:“老爷子人可好了,教了我好多功夫。只是我生xìng不喜这些,这才怠慢了拳脚。若不然,哪里还轮得到齐昇、齐二虎他们撒野?”
说到齐二虎,齐北内心一阵犹豫,是不是要将二虎子的事告诉公孙姐姐那?
公孙红摇头道:“齐昇和齐二虎都是修士,所修之法还都是诸子百家的玄黄正宗。弟弟若是只练拳脚小术,哪里会是他们对手?不过弟弟你天生火灵根,等到救下你爷爷后,就跟我去墨家把。只要你表现得好,进了墨家内门,十年之后哪里还会再怕他们?”
齐北听得公孙红这般说,心道:老爷子早教了我背了墨家‘非攻御火术’的口诀,只是我怠于修行罢了。如今若是要去墨家埋头苦修,虽说能和公孙姐姐朝夕相处,但却还要受他门规约束,这辈子岂不就是没了逍遥快活的rì子?
但他也不忍拂了公孙红一片好意,道:“等到救下爷爷之后,我禀明了爷爷和老爷子,若是老人们都同意,我就跟着姐姐去了。”
公孙红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喜不自胜道:“这般最好了。那样我在墨家就可以有一个好弟弟了。”
齐北低头默行,愧然无语。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下盘不稳,眼瞅着就要扑到在地上,向山下滚前。齐北顿时发出一声惊呼,顾不得头上的斗笠被风逝卷去,就要向公孙红呼救。但几乎就要他开口之时,就觉一阵香风将眼前雨幕搅乱,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半躺在了公孙红的怀中。
“这旗山山路不是一般难行,弟弟可要小心喽。”说着,松开了双手,将自己头上的斗笠解下,戴在了齐北头上。
齐北刚回过惊神,本想细细体会一下美女香怀的滋味,公孙红就已经松开了手,这会又将自己的斗笠解给自己,齐北哪里肯受,连忙复又解下,道:“弟弟我受些雨淋不打紧,可不能叫姐姐这袭乌黑的长发受沾污!”
公孙红既觉他言语滑稽,又心中温暖,展颜笑道:“姐姐哪里会怕雨水?不信你看姐姐的头发。”一边说着,一边又给齐北戴上。
齐北闻言看去,果然在公孙红的头顶一指之处,似乎有着一层淡淡的透明光晕,雨水滴在上面,顿时激起一阵涟漪,融入了光晕之中。
“好玄奇。”齐北看得也是心花怒放,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不是意味着要去忍受无聊血腥的打打杀杀,而是去改变自己周边的这一界天地,自己去掌握大自然的玄妙变化。
公孙红似乎看出齐北的心意,道:“若不是碍着门规,我大可以先教弟弟些窥气法门。只不过墨家绝学不能外传,弟弟还不是墨家人,姐姐也无能为力。”
齐北道:“不妨事,不妨事,早学晚学都行。”说着,转念又道:“按照张大婶所言,云荒洞在旗山中腰,有着四棵参天果树之处。但这旗山山脉绵延不绝,就连这主山也是方圆百里,我们去哪里找那四棵果树?而且马上就要入夜了,也不知道明天三更前找不找得到?”
公孙红沉思片刻,似乎也是颇为为难,但还是宽慰道:“既然那人有意把你引去,说明他志在于你,在引你过去之前,并不会轻易对你爷爷下毒手。”
齐北蹲了下来,恨恨地握拳捶在地上:“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得罪了他们,竟要这般为难于我们爷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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