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妾似朝阳又照君(1/2)
阮伟被雪花卷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到他缓缓醒来时天色已暗。
他一睁开眼便呼叫:“义弟……义弟……”
这时他不知自己处身在帐棚内以为还是在旷野无人的大风中。
帐栅内只有一只牛油蜡烛出微弱的光亮烛光摇曳不定照着他徒然生起的身影摇摇晃有如鬼魅。
霍然‘呱’的一声儿啼原来阮伟这一声呼叫竟把睡在同一间帐棚内的婴儿吵醒了。
这间帐棚有数丈来宽在中间隔着一块布幕分成两边布幕掀开一位窈窕女子慌慌张张的走进来。
阮伟被那大风惊吓过度呆迷的神智尚未清醒过来。
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在哄着婴儿啼声渐渐小了下去。
窈窕女子温柔的走到阮伟身边轻轻地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厚毛毡十指纤巧地按在他‘太阳穴’上慢慢揉着想使他重新入睡。
阮伟睁着大眼怔怔的望着那窈窕女子。
窈窕女子轻声道:“你认识我吗?你还认识我吗?”
阮伟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直到看的累了徐徐闭下眼皮。
窈窕女子仍在轻揉着阮伟的‘太阳穴’揉着揉着晶莹的泪珠有如断线般落下滴在阮伟苍白的脸颊上但是阮伟并未察觉到落下的清凉泪水因为他此时已经熟睡了……
东方又升起曙光这帐栅内仍是静悄悄的外面朔风怒号吹得覆盖帐栅的皮毛‘劈啪’‘劈啪’的直响个不停。
帐棚皮门打开一角伸出一个满面胡髭的大脑袋向外张望见大风已然停了用藏语低声咒骂道:“***这个鬼天气!”他用了很大的劲推开积到半门高的雪堆走了出来四周一看遍山都是白雪牲畜已不知道那里去了。
胡髭大汉以为牲畜被吹走了慌慌张张的跑到帐棚另一边一面用力敲擂着一面用藏语叫道:“家里的起来哪!牲畜都被刮跑啦!”
帐门内走出一位藏装的中年妇人打着阿欠道:“你嚷叫什么嘛?”
胡髭大汉埋怨道:“睡了三天还睡不饱你看牲口都没啦!”
原来这大风竟已整整吹刮了三天。
西藏男女地位平等甚至有的地方女权尚高过男权故夫妇间做丈夫的有时还要听妻子的话。
藏妇又打了个呵欠揉揉睡眼才道:“鬼叫鬼叫的牲口不见了你找过没有吗?”
胡髭大汉骂道:“什么都没有还找个屁!”
藏妇走到平日围牲口的绝壁之下用手扒开吹来的积雪扒了一层听到牛羊的低鸣声立即喊声:“当家的快来扒呀!牲口没被刮跑都在里面呢。”
胡髭大汉飞快奔来与藏妇合力乱扒扒了半个时辰牛羊一只只现出来了近些牛羊身上都是积雪呼呼的冒着白气出来之后一个个用力抖震着身上的雪。
这些??牛及绵羊最耐寒冷地们被埋在雪堆中三日竟没有被冻死。
胡髭大汉点了点数目七十余头牛羊少了二只想是被大风刮散了一场大风仅仅损失了二只绵羊胡髭大汉高兴道:“家里的!我们好运气呀冈底斯的大风只吹走了两只小绵羊。”
西藏高原这种又怪又狂烈的大风常造成牧者的巨大损失因为风由西方吹来他们便以为是住在冈底斯山上的妖神造成的所以称为冈底斯的大风。
藏妇欢喜地笑骂道:“嫌丢的少么?一大早事情还没弄清楚便乱叫吵醒了兰姑娘小心剥你的皮!”
胡髭大汉道:“还早?都已快正午了!”
藏妇抬头看天果见阳光躲在头上的乌云里惊道:“真的正午了当家的快把牲畜赶在一起天黑前得迁到大草原的地方去。”
藏妇走进帐棚内掀开布幕只见兰姑娘偎在从雪里救回来的男子的怀里睡得正熟她不愿意叫醒兰姑娘她知道自兰姑娘救回来那男子后已有三天没好好的睡了。
藏妇看着兰姑娘甜美的睡姿真不相信她是西藏高原上强盗们闻名丧胆的女菩萨拉萨布达拉宫**喇嘛特封的西藏第一女勇士。
忽然布幕的那边响起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惊醒藏妇的沉思她匆匆跑过去哄着婴儿生怕把兰姑娘吵醒。
但那啼哭声已经把兰姑娘吵醒了她没想到昨夜会那样疲倦竟倒在他怀里睡着了溜眼看去那知他正在睁着大眼看着自己。
她不由得脸羞红了?西藏的第一女勇士竟被一位少年男子看一眼而致忸怩不安了。
婴儿止住了哭声帐棚这边是沈寂的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说话蓦然兰姑娘忽捻想到他的病再溜眼看去果见他还是惘然的在看着自己。
于是兰姑娘流泪了她颤抖的道:“阮伟!阮伟!你还认识你的兰姐姐吗?你认识吗?你还认识吗……”
阮伟仍是痴呆的看着脑中却想不起一点事情过了一刻他忽然轻声喊道:“义弟……义弟……义弟……”
他自从被兰姑娘在大风那天从雪里救起几天来无论在梦中或醒来他只喊:“义弟……义弟……”这几个字。
兰姑娘的泪水如潮水般涌出哽咽道:“我不是你的义弟我是公孙兰呀!你的兰姐姐呀?”
原来这兰姑娘就是被阮伟误会以为假意待自己好目的在天龙十三剑秘本的公孙兰。
阮伟在祁门县离开她后她本是一番好意结果被误会便想找阮伟解释那知遍访各地远至云南还差点送了命都未找到。
在‘八卦神掌’范仲平家里治好毒伤对找阮伟解释的愿望灰了心留下自己心爱的飞龙剑猜想他年阮伟可能还会到这里来托‘八卦神掌’送给他自己便回到西藏因为飞龙剑客隐居在藏边的看龙山她是飞龙剑客的唯一独生爱女自不愿抛下孤独的老父到中原去流荡。
飞龙剑就放在阮伟的身旁那天她认出飞龙剑也认出眼前昏迷的男子就是当年仅有十四岁的阮伟只是这时候的阮伟已经变得高大成熟多了。
她初见到阮伟时高兴极了想等他醒来后和他好好谈谈别后的状况那知他醒来只会喊‘义弟’两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令兰姑娘伤心极了无论怎样说无论怎样凄切的叫唤阮伟只见瞪着神色茫然的大眼没有一点反应。
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在身后的藏妇道:“兰姑娘别哭了西藏的第一女勇上是不会哭的!”
于是她擦干泪痕回身道:“乌毛嫂外面的风停了吗?”她说的是一口道地的藏语。
藏妇笑道:“早停了兰姑娘。”
兰姑娘问道:“牛群还在吗?”
藏妇喜形于色道:“真是菩萨保佑牛一只也没丢。”
兰姑娘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藏妇道:“我的马匹来时就吹丢了拜托乌毛大哥帮我备好两只??牛。”
藏妇道:“兰姑娘要坐骑我吩咐乌毛去预备不要银子不要银子。”说着赶忙退出帐棚叫乌毛去为兰姑娘准备??牛代步。
兰姑根温柔体贴的帮阮伟穿好衣服黑毛皮袄用布带扎在身上头上罩耳的皮风帽系在额下再把阮伟的宝剑包袱重新包在一块大皮毛内困得很紧这样晚上夜宿野外皮毛打开可做毡垫。
一切收拾停当后自己的东西都早已困好她时常来往西藏高原上凡是野外宿营用具食物干粮无一不备。
阮伟好像木头人一样任兰姑娘摆布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兰姑娘拉着他走他便跟着走出帐棚。
外面乌毛备好了两只??牛等着而姑娘一出来他就进去把东西一一抬出困在两只??牛后面。
兰姑娘扶着阮伟坐在一只??牛上怕他会摔下来用带子把他绑好。
藏妇拿着两只牛皮袋子那袋子外面的反毛成白色这乃是极贵重的白??牛皮制成的这白??牛皮有宗好处就是把热茶放在里面虽在寒冬也能一夜不凉。
藏妇把牛皮袋子递给兰姑娘笑道:“这里面是刚煮好的热茶!”
兰姑娘好生感激藏人不喜客套她接下后只淡淡道声‘谢谢’便困在牛背上。
兰姑娘临上牛背时塞给乌毛一块金子鸟毛叫道:“兰菩萨不要不要!”
但兰姑娘已牵着阮伟的牛??走了乌毛欲追上去藏妇道:“算了!兰姑娘从未白受人家的好处。”
兰姑娘走得没了影子他夫妇俩开始忙碌撤帐棚打行囊他们一定要在晚上之前把牛羊赶到有草的地方去。
高原上处处白雪皑皑入冬以来这里虽未下过大雪但几天前那场大风吹来的山雪??得满处皆是。
公孙兰把阮伟坐骑上的缰绳系在自己的坐骑后这样后面那头??牛就不致走失了。
天色渐黑尚未走出白雪满地的范围却可看到高大的树木这里的树木都是针叶林如松柏等不惧寒冷的植物。
公孙兰知道今天已赶不到有市集的地方担心阮伟耐不住风便寻到一处绝壁下依旧把帐棚支架起来。
阮伟安静得很行走了一个下午他只稳稳地坐在??牛背上腰杆挺的笔直一声不响也不打磕睡眼睛瞪得大大的向前望着。
公孙兰扶他下来他就下来公孙兰看他毫无寒冷的样子倒是自己反而觉得有点寒意。
她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不冷吗?”
等了半天阮伟都没有一点表示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阮伟害的是什么病。
帐内铺着很厚的皮毛这本是一人用的小帐蓬她替阮伟脱下皮衣皮靴让他躺下后这帐棚里已剩不了什么空间要是两个人睡的话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再留一点空间放置食物用具。
公孙兰砍下一大困枯枝在小帐棚门外升起一堆火顿时火光熊熊热气从帐门薰进这小帐棚内立时温暖如春。
帐栅后面就是绝壁热气薰进后久久不散不一会公孙兰就热的把皮衣也一齐脱下。
白天途中公孙兰就曾用暗器打到一只獐用小刀剥下皮毛清理内脏后刷上牛油就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獐肉烤得香喷喷的她撕成两半再拿出早就做好的绺粑皮袋内装的茶还是热的她的用具内只有一只木杯倒满温茶后扶起阮伟服侍他吃下。
阮伟吃饭后公孙兰再扶他躺下这次他却不顺从硬是盘膝坐着公孙兰无意触及他的胸膛觉气流滚滚才知道阮伟在用功。
只是阮伟不像一般打坐要垂眼观心他仍是瞪着大眼呆看着前面显是神智尚未恢复。
公孙兰真不相信失去神智的人还会运行内气要知内功登到极峰才能练到气不由心已如化境自然运行的地步难道阮伟的内功竟达到这种地步吗?
当然她不知阮伟是因所学瑜珈神功迥异一般中原内功心法倘若她要是知道阮伟白天坐在??牛背上尚能自然运功练气的话更要令她大大吃惊了。
公孙兰看不出所以然心中总代阮伟高兴不去打扰他自个儿就着阮伟喝剩的温茶吃了点獐肉草草果腹。
饭后一天的劳累自然袭来她把枯柴架在火旁慢慢烧帐棚内只有一张白??毛织成的盖毡阮伟运完功后自动躺下她为他盖好毡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就倒在他的身旁睡去。
半夜阮伟惊醒数次每次都是陡然坐起惊呼着‘义弟’!‘义弟’!
公孙兰耐心的服侍他为他轻揉‘太阳穴’让他安静的睡去如此一来她一夜都没有睡好觉直到天色微明她才倦极睡去。
将近中午公孙兰才懒洋洋醒来外面的火早熄了但她觉到温暖异常睁开眼来才觉自己和阮伟紧紧拥抱在一起她不由面泛羞红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搂抱着睡在一起亏的两人身上都穿着很厚的衣服否则她真要羞的无地自容了。
她羞赧的推醒阮伟阮伟睁开大眼她更羞了匆匆为他穿好皮服自己也收拾停当后就用昨晚放在火旁的水壶倒出温水给阮伟洗漱阮伟真与孩童一般什么都要她照顾。
日到正中才继续行程不到黄昏便赶至一处小市集集上人口不多都是些牧人及猎者。
他们大部份都认识公孙兰见她过来皆是恭敬称道:“兰菩萨好!”妇女见着她就笑吟吟地道:“兰姑娘好久没有看到你啦!”
公孙兰一一含笑点头应礼他们虽然都很奇怪而姑娘怎么带着一个傻愣愣的男子却没有一个敢随便问她。
公孙兰用??牛换了马匹她要尽膘赶到藏边看龙山求父亲为阮伟治伤所以换好两匹高大藏马便急急赶路。
他俩昼行夜宿晚上公孙兰为了照顾阮伟还是和他共睡那小帐棚内行了数天后阮伟在晚上便较少醒来公孙兰也习惯和阮伟相处不再害羞年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了。
日子一久阮伟虽然神智朱复却也认得公孙兰公孙兰离开他片刻后回来他便会对她微笑有一次公孙兰去猎兽隔了很久没回来他竟向公孙兰去路寻找公孙兰同来后觉阮伟不在吓得她喊哑了嗓子到处乱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此后公孙兰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一步。
十天后他们来到拉瓦山下通过拉瓦山到乌克伦只要再走三天的路程便可看到看龙口。
拉瓦山不高范围却很大山上因天气干燥积雪不多虽在严冬遍山仍是葱绿一片。
他俩午后登山直到晚上还未走出山区公孙兰神色焦急仿佛甚是惧怕这个地方但这是山区广亘数百里山路蜿蜒曲折她一急就迷失了路途不得已只好在松林夜宿等天明再寻路出山。
她采了大量枯枝在帐棚四周烧着数堆大火才敢带着阮伟安心睡去。
半夜阮伟霍然惊醒徒然生起公孙兰依在他怀里也被惊醒以为又要惊呼。
那知这次阮伟一声不响只瞪着大眼望向帐房外公孙兰心知有异掀开帐门看去但见满林遍布灰青青的大野狼怕有千只左右。
狼性素来怕火要是帐棚附近没有几堆火它们早就冲过来了。
敢情那些狼都饿狠了嗅到人味一只只围在帐棚四周伸长舌头不肯离开。
公孙兰脸色苍白想不到拉瓦山的大批狼群都聚在附近远处尚有不少野狼向这边聚来。
柴枝虽然预备很多但也只能烧到天亮柴枝烧完野狼就要动攻击了。
天色微晓火势渐弱公孙兰心想除了拼斗别无他法冲出野狼的围困当下她收集一堆剩下的枯柴收下帐棚清出空地让阮伟坐在中央把枯柴在他四周围成一个大圈子。
自己把全身束扎得紧紧的宝剑早拔在手中一切弄停当后这时火势更小在黎明的亮光下已显不出什么亮光。
狼群蠢蠢欲动不时出饥饿的嗥叫有几只等不及走到火旁作势欲扑。
公孙兰把阮伟四周的枯柴燃着此时一堆枯柴熄灭霍然冲进数十只半人高的野狼公孙兰眼明手快飞剑刺出。
每剑皆是刺在狼的咽喉上一剑毕命不一刻刺死十来只狼体甚大倒在地上阻碍公孙兰的跳跃当下她一面杀狼一面用脚将死狼??体一一踢出火圈之外。
狼性相残外面围困的狼群一见到死狼落下便冲过去大噬一只死狼不用数口便被一群狼吃得干干净净顿时死狼的鲜血流满遍地。
后面没吃到死狼的狼嗅到血气兽性大全力向火圈内冲进。
前面的狼被后面的一挤一阵大乱一下子百只狼已涌进圈内把将灭的火完全踏灭了。
火光一熄四周的狼如潮水般涌来两匹马也逃不出顷刻被涌进的狼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两付马鞍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公孙兰的眼睛杀红了她已不知杀死了多少只是挥舞着宝剑护着身体狼一冲上便被剑光斩断有的狼被削断一腿立刻被未受伤的狼活活分吃掉。
阮伟坐在火圈当中因火势较大狼群不敢接近一时倒很安全他似乎也有所知瞪着大眼看公孙兰杀狼有时偶而露出关切的光芒那光芒自他神智不清以来从未透出的带有情感的眼神。
公孙兰杀到后来心软了手也软了舞到后来公孙兰的剑光缓慢了只见她包在头上的巾脱落了柔披散在肩上全身溅满狼血。
一只狼凶猛的扑向公孙兰背后阮伟突然大声惊呼道:“危险!”
公孙兰一听阮伟叫出危险两字心中大喜手势稍一慢那只狼穿过剑光一口噬在她的肩上。
那一口咬的很深痛的公孙兰惨呼一声挥剑斩断那只狼但见那只狠身体虽被斩下狼头仍咬在她的肩上死也不放。
她被咬了一口伤势不轻大大影响身手的轻灵不一刻衣服就已被狼爪撕裂数处。
她越来越觉得软弱手酸得举着那把铜剑如有千斤挥舞得越来越慢。
围在她四周仍有千只以上的狼她灰心了再提不起昂烈的斗志于是她想放弃拚斗让狼把自己吃掉算了临死前她想再看一看阮伟但当她的眼光向阮伟投去最后一瞥时忽然见阮伟已不在火圈内!那里去了!当她眼光转到另一侧不由精神大振;原来阮伟神智已经恢复了于是她的手臂如有神助剑光霍霍狼尸顷刻遍地皆是。
阮伟在公孙兰惨呼那声时神智便被惊醒一半立刻兴起救助的念头拔出身侧包袱内的飞龙剑跃出火圈冲向公孙兰。
但他一出火圈围在火圈四周的狼便一齐冲来把他围住。
阮伟手中宝剑削金断铁挥舞起来威风八面杀狼如切瓜干净俐落那些野狼竟不能近身一丈之内。
狼群越来越多仿佛整个拉瓦山的狼都来到杀不胜杀阮伟神智虽朱全复身手却毫不缓慢剑剑皆是凌厉无此的天龙十三剑。
他脑中的念头要救公孙兰便一心一意想接近她只见他一面杀狼一面慢慢走向公孙兰那边。
公孙兰的钢剑杀到后来锋口翻卷起来一剑若不用力便无法再砍伤狼背她受伤后只靠精神支持时间一久力量耗尽剑法便慢顿时情况十分危急。
看看阮伟杀了将近五百只狼距公孙兰还有五步之差公孙兰此时的力量已无法支持一只狼忽然咬住她的剑她一拔未拔起四周的狼立时蜂臃扑上。
她吓得神魂俱失连惊呼声都喊不出口暗道:这下完了忽然身体一轻如飞掠起她一嗅便知阮伟抱着自己心神顿定软弱的搂着阮伟的腰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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