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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西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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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忽然,她双眼一眨,向后软下去。

我罪恶的咸猪手上,拿着一根带了迷药的细针。

“对不住啊,菜大姐——,”我轻声对着迷晕过去的菜大姐,表达对自己罪恶深切的忏悔,“看你身量与我相仿,不得已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一定长命百岁。”

我搂着菜大姐,缓缓把她放到柴房,解下她的腰牌衣衫,手舞足蹈,将发型绾成略等于她的样子,又拍了几把土在脸上。

待略略入夜,就要上门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混出府去。

阿弥陀佛,竟然溜出来了。

出了府,直奔外公府上是正道。我走到河边,将脸上洗刷干净,这才跑到外公府外。

外公毕竟是文臣,虽是翰林院大儒,但不涉机要,府内外都甚为清净。

我看一看身上的大红罗衫袄子,摸一摸脑袋上的堕马髻子,思忖一下自己现下尊容,不吓人起见,我干干脆脆的一跃翻进了后院墙。

一天溟迷的夜色,此时还略略的有些生寒,搁着月色垂柳,下面临着池塘的石凳边上,定定坐着两个人。

我揉一揉眼睛,对自己无比自信的目力,第一次感到怀疑。

与外公对饮的那位,可不就是原新越国子监兵工司首座,后改投北溟,成为北溟内外相爷,如今前来出使的——付邵。

我细细从远处打量着他,他只是而立有余年纪。

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不卑不亢、谦谦君子,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出自北溟的江湖气息,反是持中慎重,温润如玉,举手投足皆是儒者风范。

付邵没穿官服,也没有依制身着官员常服,想必此番前来,是个人私教,微服偷偷探望的。身侧几个暗卫,站的都有些远。

他穿一件别无纹饰的利落精品湖丝长袍,窄小方便的袖筒,身披一件软甲丝素净简单的大氅,寻常至极,却反而显出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卓然。

外公正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叙谈着当年往事。

“当年多亏了你父亲付彦付大人啊,他可还好?……”

“凌公客气了,家父也是爱惜良才。家父身子还硬朗,凌公不必挂怀。”

“哎,那年久儿才三岁,凡泰正任职伊犁绿营,追随当时的伊犁将军,后被任命为西征金俄左路军主将的熊怀义出征。

当年的右路军,则是由先帝宠妃林嫔的兄长林奉之率领。”

“先帝当年已然六十五岁,而林嫔豆蔻年华,尚无子嗣,又因歌姬出身,朝中毫无根基,先帝宠爱林嫔冠绝后宫之余,自然担忧其身后可得自保于后宫中。

于是属意林嫔兄长林奉之借助此役获得重要军功,以稳升林嫔后宫之位使其安心,满朝皆知。

左右两路军队,自西北与京城各自誓师出发,至蒙洛会和,并依战略各自从代州、沁州突袭贺兰山。

谁知右军中途迷路,一直不见踪影,鹰隼、信鸽、暗哨查访皆无消息,左军又已然孤军深入,为敌所查。

于是左军统帅熊怀义,唯有派遣凡泰率领斥候飞骑,前去探路寻找联络右军,自己则与金俄周旋沙漠,奔袭作战。

悲催的左军军粮草箭矢耗尽,过乞灵山,火焰山,穿沙洲岭,终陷于重围,八万兵马战至两百,熊怀义最终被俘……”

“寻到右军并与之会和凡泰,却在不久后,就得到了左军战败,主帅被俘的噩耗。

右军统帅林奉之万分惊惧之余,立马上奏朝堂,声称左军熊怀义已然兵败投降金俄,并意欲协助金俄军队,前来阻击新越军,请求暂且退兵,回朝后,更是将此事全然推诿在熊怀义将军身上。

尽管熊怀义之父——熊老将军,以其在武将文官中的影响力,使得御史台连番奏请,最终迫使朝廷彻查此战所败原由,并取得了命斥候营统帅薛凡泰,面圣陈述战情的机会。

然而当时对于凡泰会如何对答,所有人皆没有什么把握。”

“是啊,也曾听家父说过。林嫔得先帝盛宠之隆无人不知,林奉之亦派人上门威胁利诱薛将军。薛将军最终顶住了压力,据实陈情,实为当年士林嘉许。”

“哎……人心不如水啊,当年凡泰原本从未入流,士林中人从来只当是边地低位的赳赳武夫,但他们哪里懂得袍泽之情,人同此心啊。”

“是啊,若是当初,将莫须有之污名加于熊将军,即是将手下数万战死的士兵,置于不义之地,其身后无数孀妻弱子,抚恤皆不保,实是令将士于九泉下无法瞑目。”

“薛将军因此事,忠义贤达之名鹊起,却也在意料中的违逆圣心,遭到了先帝雷霆震怒。”

“哎,我那苦命的女儿女婿。先帝怒斥凡泰沽名吊誉,违背圣意,辜负圣心,欲以太史公司马迁为效,于是竟以效仿汉武帝为名,对凡泰革职并施以腐刑。”

“经此巨变打击,薛夫人一病不起,溘然长逝。”

“当时啊,满朝贤名之人皆来吊唁。你爹当年,正任着隶部尚书,那次吊唁我可怜的女儿,也是我第一次见你,你那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啊……”

“若非你爹当年力举凡泰为河内监察史,这十余年的路,真不知要如何走。”

“凌公客气了,记得当初,凌公还亲自为薛将军择选了六位师爷,随他上任,以弥补其文墨功夫、刑名政务上的不足。”

“也是凡泰自己的造化,河内监察史,江淮道员,江宁转运使,河东布政使,并于新帝即位后提拔入京城,成为全国明鉴司总枢密……”

“但,也就是成为总枢密之后,凡泰十年不衰的清廉、贤能、纯臣、盛名一夜尽失,竟被斥为一个阴险宦官,人言可畏啊,也正因着这个,入京一年了,久儿并没什么朋友,可怜见的……”

“明鉴司手握各大要员的蝇营狗苟的隐私痛脚,掌管着国家内外隐秘情报,随时成为天子的一把利刃,悬在诸多官员心上。

话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毕竟官场之中,有几人能干净出尘如若莲花,薛将军如今这个位置,总是难免这些的,……”

这些话,自我幼年起,外公就一直絮叨过来,我本是不稀奇的,但或是因着心境太过放松,一时未能控制好瑜伽心法,呼吸略略显形,那些暗卫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点异动,三下五除二就循着我的方向,欲对我这个“偷听者”进行围捕和群殴。

我想着在自己外公地盘上,若真挨打,实在太没面子,于是不等他们动手,就连忙高呼,“外公,是我,薛久道啊——”

那些暗卫一个个傻了眼,方才还气势如虹,一下子周身有了破绽,我逮住四人中间一个空档,左腿用力一跃,右腿横扫过去,踢倒两人,自己则一个前滚来到外公面前,嘿嘿傻笑。

“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外公和付邵的眼睛皆是瞪得铜铃大。

我看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更为尴尬的一笑。

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外公家“潜逃”第五天,父亲亲自上门,将我“请”回了薛府。

薛家宗祠里,意外的,父亲没有对我用鞭刑家法。只是给了我一个极大的任务。

四月初十,北溟议和使团回去那天,我起的很早,陪着父亲用过早饭,便依计前往西京凤凰阁。

西京的凤凰阁,是一处十五丈四层八角楼台,飞檐挑月,门廊高低变幻繁复,兼之以湖蓝色琉璃瓦覆顶,玄色砖石铺地,每方砖瓦上皆刻有承建商人的姓名和店铺名字,乃是一处北溟风格的歌舞升平之地。

我打马行至门前,便滚鞍下马,丢了一片金叶子给门前侍候的小厮,又打起随身的一把绘着东坡醉酒图的折扇,做出一副纨绔公子模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临街一侧大门。

一脚踏进门边,早有紫纱罗裙,手中握着娟帕的**一脸赔笑迎上前来,上下打量我一番:

“公子看着眼生呢,是要听曲解闷儿,还是醉卧温柔乡,或者——”说着眨了眨眼,古怪一笑道“来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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