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山穷水复疑无路（2/2）
宋玉乍舌不已，沈正声的身家到底有多少？
忽然由一楼大厅传来歌声：
“有美人兮，飞舞客光。含笑凝睇兮，素面相当。
望不可即兮，在水一方；褰裳从之兮，道阻且长。
彼美人兮，从何处来？洞前客与兮，仿佛天台。
刘郎咫尺兮，耽待迟回；羽翼见假兮，飞越墙隈。
彼美人兮，奚所思？情牵肺腑兮，语在眉。
泄春心兮，独余知；待相呼兮，一问之。”
歌词与此中情景有几分切合，宋玉有心要将上一世未完成的事儿今天做个了结，手儿顿时不安分起来。看身边美人：猩红半臂，水葱绿色的长裙，梳着倭堕髻，青丝间插着一枝鎏金飞凤步摇簪，雪白修长的脖颈，滑腻温润的肌肤，蠢蠢欲动的双峰，怎不令人砰然心动。
肯定是注意到了宋玉的表情，两姐妹对视一眼，双眸中的凄然一闪而过，随着而来就是决然。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尽管早有准备，哪曾想来的何其快也！再看可能成为她们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的家伙，长的甚是俊俏，总比有些姐妹伺候恶心人的家伙要强上百倍呢！心思转动，旖旎默认了自己的命运，安静等待着暴风骤雨的来临。
宋玉情难自已，嘴唇划过姐姐吹弹得破的脸蛋，右手却抚上妹妹的双峰，两女几乎同时一声娇呼，难道就要来了吗？
飞霞浮上阿旖的脸庞，越显得娇俏可人，宋玉呼吸加，移到前面，狠狠地吻在那**的所在，女孩一愣，身子都僵了，双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才好，那边舌儿灵巧地游动，阿旖想说不要，刚张开的小嘴便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舌儿纠缠过来，阿旖觉得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他的动作很轻柔，阿旖不由情动，不知不觉开始使用干娘教导的方法，迎合着他的悸动。
忽地一凉，长裙脱落，他的动作好娴熟啊，难道是花丛中的老手？
随着胸前那只手的抚弄，一种奇怪的感觉满布全身，阿旖的双手抱着他有力的腰身，不知如何做才好。
玉体横陈，宋玉将姐妹的衣服脱下来，一下子将姐姐压在身下，正要行那快活之事，只听到一声怒喝：“我要杀了你！”
多么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她？
宋玉停下，侧耳倾听，飘渺的歌声，打情骂俏的淫词浪语，清淡的檀香味道，浓浓的脂粉味道，还有眼前两具充满诱惑青春的酮体，再无其它。
“我要杀了你！”
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璎珞坐在小河边，拿着堪称神兵的短剑，正在削着一跟木头，一边削一边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正在吃草的桃红马“稀溜溜”一声长嘶，璎珞撅起小嘴怒道：“叫什么叫，再叫我就杀了你！”
桃红马小跑过来，蹭着主人的脸蛋，璎珞推开，它又回来，如是者三，璎珞才放弃了抵抗，任由它亲昵。再看此时的璎珞，竟是满脸泪水：“我要杀了你！”
画面流水一般消逝，宋玉一翻身坐下，深沉一叹：我是真的看到了，还是产生的幻觉？鳖犊子玩意，又没有卫星，没有可视手机，又怎么能看到不知身在何方的璎珞？肯定是幻觉了，显然璎珞过的不快乐，我呢？如果知道今日离别的痛苦，还会选择相见吗？
阿旖悄声道：“郎君，你……”
“对不起！”宋玉起身穿好衣服，“你们也穿上衣服吧，我不敢帮你们！”
姐妹两人不知生了什么令男孩不快，慌乱中穿上衣服，跪倒在地：“郎君，都是我们不好，请你千万不要……”
进来之前，干娘吩咐的话犹在耳畔，这位客人身份尊贵，东家特意交代过，一定要让客人满意。旖旎姐妹见多了被毒打的不听话的姐妹，她们的下场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依然令她们不寒而栗。难道这样的命运要降临到她们身上不成？
宋玉和煦地一笑，拉着姐妹的手儿，叫他们起来，道：“我不能坏了你们的身子，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说说话就行了！”
阿旎脱口而出：“郎君，我们愿意！”
宋玉黯然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辜负了她们！”
这时候，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最难消受美人恩，刚才那样已经很不对的，不能一错再错。
姐妹眼中，有一丝了然，又有一丝羡慕，什么样的女子能令他痴情若此？她们心中又有一点不甘，难道还比我们姐妹出色不成？即便是在大唐美人最集中的温柔乡，旖旎姐妹也处于顶尖行列，她们来到温柔乡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东家请师傅教她们琴棋书画，还请岁数稍大一点的姐姐教她们取悦男人的方法，她们住最好的房间，还有小丫鬟伺候，她们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却被男孩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动摇呢！
姐妹二人坐在宋玉身边，阿旖问道：“郎君有了心上人，难怪看不上我们姐妹。”
宋玉衷心地说道：“你们是我看到的最出色的女孩，也许你们今后会遇上喜欢的男子，肯定不会是我。那么，就把你们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吧！”
阿旎幽幽道：“那又怎么会由得我们！”
“郎君，莫不如……”阿旎想到了什么，忽地看到姐姐愤怒的眼神，终于忍下了。
她要说什么，宋玉也能大概猜到，可是这话没法接，只得绕过去，说道：“为了打开尴尬气氛，我给你们讲一个小笑话吗？哎呦，可好笑了，这辈子我就靠着这个笑话活着呢！”
“说，大虫忽然被一条蛇咬了一口，大虫大怒，在后面紧追不舍。大虫是百兽之王，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个气？追啊追，一直追到一条小河边，蛇‘跐溜’一声钻进河里不见了。大虫傻眼了，但是又不能放弃，他要给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大虫蹲在河边，心想：小样的，我就不信你不出来。过去了三天三夜，忽然从河里钻出一个王八，大虫上去一把就按住了，大笑道：小样的，你穿个半臂我不认识你了？”
姐妹两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姐姐用小手恰到好处地敲打着宋玉的身子，妹妹摇着男孩的手臂，用糖分极高的声音说道：“郎君坏，拿我们姐妹取笑，不来了。”
可能是热了，姐姐脱下半臂，只剩下里面的长裙，宋玉连忙告饶道：“对不起小妹，哥哥讲错了，重新讲啊！大虫看错了，出来的不是王八而是蛇，它冲上去一把按住蛇，大笑道：小样的，你脱了半臂我照样认识你！”
“郎君坏，郎君坏！我们不依！”姐妹一起动手，对宋玉起了残暴而又甜蜜的蹂躏，施暴者极有分寸，受虐者非常配合，玩的不亦乐乎。
“再讲一个……”
“好！说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处食人族部落，他们以食人为生。一天，两父子出来狩猎，过来一个大胖子……”
就这样，宋玉真的拉着美女的小手，进行着高层次精神上的愉悦交流，崔垂休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副感人的画面，不由得呆了。
“兄弟还满意吗？”
宋玉道：“你可以问她们！”
“满意！”遇到这样温柔体贴有多情幽默的男孩，又怎会不满意。姐妹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此生还能遇到这样的男孩吗？
沈正声进来的时候，看到姐妹二人，也是一惊，他是行家，看得出旖旎还是处子之身，而令人惊奇的是宋玉并没有显得任何不快，在姐妹退出去的当口，他寻了个借口，跟着出去要问个究竟！
“你可知道，圣上到了宁州彭原，而被你欺负得要死的房孺复的老子房绾，备受恩宠，被封为关内道节度大使、持节、招讨西京，正整军备战，要一鼓而下长安。”
宋玉惊道：“房绾书生，岂能领兵？”
崔垂休莫测高深地一笑，道：“这是陛下给京师世家的一个交代，但是，让房绾领兵，确实形同儿戏。”
“房绾有带兵经验吗？”
“如果他府中的娘子军不算数的话，据我所知，没有！”
宋玉思量着说道：“圣上放着郭子仪、李光弼、王思礼等宿将不用，使用房绾，又是怎样的帝王心术？”
“恐怕，圣上已经对武将生疑了！”
房绾领军，不管带的是精锐还是草包，一旦交战，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也就是说，长安还要被叛军掌握相当长的时间，他的事业难道就踏步不前？
崔垂休道：“你好歹也是大燕国校尉，安化门使，想一想一旦上了战场怎么办吧！”
对呀，别想的太远，先度过眼前的危机的才是正理。
从温柔乡出来的时候，沈正声将崔垂休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子，也不知说些什么，旖旎姐妹出来相送，甚是不舍，宋玉只当没看见，此生或者都不会再见面了，和路人也没什么两样。
悟空的脸红的厉害，越引人联想，宋玉问小桃红的酒量如何，悟空竟然赞了一个“好”字，不知又是怎样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