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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漓水有情人已杳 名山作伴愿终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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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陈石星去!”殷宇尚来得及问她是怎么一回事情云瑚已是跑出去了。

留在门内的是惊愕的殷宇和呆的小书僮。

那小书僮呆了一会也终于明白了。他明白了主人所说的话不假“看来云姑娘的确是爱上了陈相公了。”他也明白了陈石星为什么不肯和他们踏进殷家的原因了。陈相公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唉昨晚我还骂他是癫蛤膜想吃天鹅肉真是不该!”他的心里不觉一片茫然不知道是希望云瑚能够把陈石星找回来的好还是找不着的好。

当然云瑚是找不到陈石星的陈石星有心躲避她如何能让她追上?

街道上还是静悄悄的想找个人打听都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陈石星是走向何方?

当云瑚还在满城寻找他的时候陈石星已经离开桂林了。

“独秀峰青漓江波冷花桥烟月膜肪。春去春来花开花谢匆匆故园景色他是只能遥望了。

陈石星怀着云瑚给他采撷下来的那颗红豆步出城门心中不无惆怅。

那些平地拔起的石山幽逮奇幻的岩洞空灵妩媚的峰峦清澈见底的溪流万马奔腾的飞瀑一这一些如诗似画的故乡山水今后只能出现在他的梦中了。

心中怅怅他不觉弹剑长啸又再一次低声吟哦:“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老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他这一叫弹剑不由得又是多生一重感触了。

这是张丹枫传给他的白虹宝剑另一把青冥宝剑则在云瑚手中。白虹、青冥本来是雌雄双剑是张丹枫夫妻的定情之物在他临终之际特地留给他们的。

陈石星把古琴送给段剑乎是为了他心里许下的一个诺言;虽然他没有和段剑平当面说过。

想起自己暗许的诺言陈石星不由得又是心中苦笑了:“我本来想把这古琴当作他们的结婚礼物想不到后来云瑚把一粒红豆送给我令我几乎改变了主意。好在我有自知之明瘌蛤蟆怎配吃天鹅肉呢!如今我是提前送出这份贺礼了。不过这柄白虹宝剑是师父留给我的却是不能送他。”他自轻自贱自嘲自笑却又带着无可奈何的惆怅的心情弹剑长啸悯悯前行。也许他自己也没觉他对这把白虹宝剑已经有了另外一种更深沉的感情除了因为它是师傅的恩赐之外。

茫茫人海欲可之终于他得了个主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丘迟丘老前辈是我爷爷和爹爹准一尚存的朋友他又是这样爱护我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同时也好把我已经替他完成了那件心愿的事情告诉他。”

丘迟本是在王屋山下开设一间兼卖酒菜的茶馆的那天由于他被迫出手帮陈石星打跑了呼延四兄弟只好关了铺门但他告诉陈石星他仍将隐届王屋山中并曾叮嘱陈石星要他在桂林之行过后回来务必找他。

在王屋山他可以比较容易打听到雁门关外的消息。金刀寨主的山寨就在雁门关外在中国和瓦刺接攘的山头。

要是云瑚并没去投奔金刀寨主他就可以按原来的计划去帮金刀寨主的忙。要是她已经去了的话他虽然不便露面也可以就近帮义军的忙。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主意打定陈石星就往王屋山去了。

一路无事两个月后陈石星已来到了山西阳城县与河南济原县交界之处的王屋山下。丘迟以前在路旁开设的那间茶馆早已夷为平地唯余一堆瓦砾。想必是给官军焚毁的了。

王屋山旧名天坛山山高三重其形如屋因而得名。陈石星记得丘迟说过他将隐届在王屋山风景最佳之处的翠颠峰后崖。途中便向个樵子问路樵子吃一惊道:“翠藤峰是王屋山的最高峰人迹罕至你一个人上去可是危险得很啊山上可能有虎豹的。”

陈石星见这老樵夫谈吐不俗也像是个老实人便道:“实不相瞒我固然是想来游览名山同时也是想来访一位父执的听说他是隐扈在翠藤峰。”那樵子道:“不知你这位父执是谁可以见告吗?”

陈石星道:“他就是以前在山下开设茶馆的那位丘老先生不知老丈可与他相识?”那樵子说道:“我常常到他的茶馆喝酒的我和他是老朋友了。只是几个月前他关了茶铺后来那间茶铺也莫名其妙的给一把火烧了。丘老板不知跑到哪里我们都为他担心。原来却是上了翠藤峰隐居。好你是他的朋友本领必定也是不凡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陈石星道:“依老丈所说自那茶馆歇业之后老丈在这山中一直没有见过丘老先生?”

那樵子道:“我这一生都没有上过翠蔽峰。”忽地懂得陈石星所问的意思说道:“想必老丘是早就在峰上有所经营贮有足够的存粮可以吃个一年半截所以他才可以不必下山的。但望他避过这阵风头:将来还可以再开茶馆。我对他自酿的美酒实在是不胜怀念的。”陈石星道:“他要避什么风头?”口里问心中已是料到一二。

那樵子道:“我正要告诉你老丘失踪之后常有官府中人查问他的下落昨天我就曾经碰上一个军官查问他。我们猜想老丘不知是因何事得罪官府相公你是他的朋友除了提防虎豹还要提防比虎豹更凶狠的官差啊!”

陈石星道。”多谢老丈提醒我懂得了。想那翠蔽峰既是人迹罕至之处山高路险官差未必会找到那里的。”

那樵子笑道:“这话也说得是。官差虽然比虎豹更凶但他们却只会欺负百姓他们也怕给虎豹吃掉的。”当下便将上翠蔽峰的道路指点给陈石星知道。这晚陈石星露宿林中深夜果然听得猿啼虎啸好在没有来侵拢他。

第二天他攀登上王屋山最高之处翠蔽峰。找到后崖看见一间茅屋屋前有棵松树屋后也有棵松树;正是丘迟曾对他描绘过的那个地方陈石星大喜:便即上前去叩门。

久久没人应门陈石星叫道:“丘老前辈我是陈石星特地应约归来拜说。”

通名之后仍然没人回答。

陈石星心里起疑:“难道我找错人家这里住的是另一位隐士?”大着胆子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先告了个罪便即轻轻推开那半掩的柴扉。

只见茅屋里空荡荡的室中唯有一几一榻还有的就是屋角七零八落堆放的几十本图书。不过墙上却挂有一副条幅、写的是陈石星在丘迟茶馆之中见过的那南宋词人6游所作的《诉衷情》词。

陈石星仔细审察认为这的确是他所曾见过的丘迟的笔迹显然这间茅屋是丘迟的居所了。

但他揭开米缸一看米缸是空的屋内也无别的存粮屋角堆上的那些图书也蒙上一层灰尘。

看情形丘迟显然离家已有多日。

陈石星不禁大为失望但仍然存有一点希翼希望丘迟仍在此山之中。“或许他知道官差在寻觅他他躲到别的岩洞去了?又或许是他出去来药几天不回家那也并不稀奇。”

抱着这希翼的心情陈石星站在山头高处纵声长啸宛如虎啸龙吟。跟着朗声吟道:

“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湿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做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原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

陈石星用上传音入密的内功吟这词:初起时音细而清宛如游丝袅空若断若续;一忽儿渐高渐远吟声更为清峻那声音就好似从半空中降下来似的当真是有如鹤鸣九霄响遏行云。念完了这诗兀自余音袅袅在山谷之中回响。

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高处朗吟空山寂静声音更能及远。估计丘迟若是在这山头十里之内应当可以听得见他的声音。

果然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刻便听到有脚步声来了。但听这脚步声来的却不只一人。

陈石星吃了一惊:“怎的竟似有四五人之多?”

转眼之间心念未已那些人已是出现在他面前。果然一共是五个人却并没有丘迟在内。

五个人之中他认识四个正是那日追踪到丘迟的茶馆来捉拿他的呼延四兄弟。

另外一个是年约五旬的汉子又高又瘦长相特异一张马脸脸如黄蜡好似病夫。但两边太阳穴坟起落在武学行家眼中一看就是练有怪异邪派内功的高手。

呼延四兄弟见是陈石星也都不禁吃了一惊。老三呼延豹对那枯瘦的汉子说道:“这小子正是屡次和咱们小主公作对的那个陈石星。他和丘迟也是同一党的。”那汉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说得他那么厉害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怎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出马?”言下之意大有自局身价不屑与陈石星交手的意思。呼延家四兄弟中的老大呼延龙面上一红上前喝道:“那姓云的丫头呢?”

陈石星道:“云姑娘与我何关我又不是给你们做包打听的。你们要找岔子尽管冲着我来。”

呼延四兄弟不见云瑚与他同来又听得他这么说登时放下了心。

他们四兄弟最害怕的是陈石星与云瑚双剑合壁倘若只是陈石星一人虽然他们也曾领教过陈石星剑法的厉害却还不是怎么忌惮的。

当下呼延龙哈哈一笑说道:“好个狂妄的小子你以为我们当真怕你不成。今天没人帮你的忙你可别跑!要跑谅你也跑不出我们的掌心!”然后回过头对那枯瘦的汉子说道:“令狐先生割鸡焉用牛刀请你老人家替我们押阵提防这小子还有党羽。待我们擒了这小子献给你老人家就是。”

那复姓令狐的枯瘦汉子哈哈笑道:“就是丘迟亲自到来我也不惧。你们只管放心上去捉拿他吧!”

呼延龙把手一挥四兄弟同时拔剑分占了龚离兑坎四个方位把陈石星困在核心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好臭小子快来送死吧!”四柄长剑一齐指着陈石星却不立即动手静待陈石星出招。陈石星明知他们布成剑阵采取后制人的战术却也傲然不惧冷笑说道:“很好且看阎王贴子派给谁人!”话犹未了对方已是四人齐上四柄长剑织成一道剑网把他罩在当中。

他们四兄弟若然单打独斗谁都不是陈石垦的对手。但他们练有一套四人合使的剑法却是威力极大。单独来说他们只能算是二流角色剑阵一合四人联手则可以和十六个一流高手相当。

陈石星心头一凛“这四个鹰爪孙的剑阵似乎比在大同初遇之时又更厉害了些。他们还有高手在旁我可不能把内力都消耗了。”不觉想起云瑚。”可惜瑚妹不在这里我用什么方法破他们的剑阵呢?”

那老头儿袖手旁观作出一副拈须微笑颇为欣赏的神气心里却是在欢喜之中也有几分懊恼“呼延四兄弟的剑阵果然有两下子看来是用不着我出手了。”原来在他的心里毋宁是希望他们四人先败下阵然后他再把陈石星手到擒来这才能够大显威风压服同僚的。

不过在失望之中他也有几分庆幸。“这小子的剑法也确实精妙要是一上来就由我对付纵然能够擒他恐怕自己也得多少受点损伤。如今虽然失了一次争功的机会却也避过一次风险两相比较还是值得。”

原来这老头儿名叫令狐雍是龙文光新近礼聘出山的高手继承章铁夫的。

呼延豹叫道:“大哥这小子就快抵挡不了啦咱们加一把力不用害怕他了!”

哪知话犹未了只听得“当”的一声呼延豹给陈石星重重一击长剑几乎脱手。

片刻之间陈石星接连使用重手法闪电般的反击四兄弟中功力较弱的呼延虎呼延蛟的虎口被他震得隐隐酸麻呼延龙呼延豹业已大汗淋漓了。原来陈石星无法突破他们的剑阵但却想到了各个击破的方法。那次他在莲花峰和“一柱擎天”比武“一柱擎天”固然从他的剑法得益甚多他也从“一柱擎天”所使的刀法进一步领悟了上乘武学的诀窍。

“一柱擎天”的刀法刚猛之极但并非一味纯刚他的诀窍是选择最道当的时机才给以敌手重击这时机就是在对方强攻之际招数已老第一招的力道即将用尽第二招的力道尚未出之时倘若能够把握这一纵即逝的时机给以对手重击当可事半功倍。说来这个诀窍也很平常不过是兵法上“避其朝锐击其暮归”的道理不过要使用得恰到好处那就难了。

好在陈石星在石林苦练三年对张丹枫所传的“玄功要诀”与“无名剑法”已是甚有心得。上乘武学的原理本就相通是以他如今一旦领悟立即便能运用得得心应手。

要不是他要留一半气力好对付敌方那个未曾出马的高手呼延四兄弟的剑阵早已给他破了。

令狐雍看得皱了眉头说道:“你们退下让我来吧!”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陈石星滴溜溜一个转身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呼延豹呼延蛟手中的长剑飞上了半空呼延龙倒退了七八步在地上直打盘旋兀是未能稳住身形;呼延龙的长剑倒还没有脱手不过却“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令狐雍冷冷说道:“叫你们退下你们不听好在还有我在这儿。你们去歇歇吧看我给你们擒这小子。”

陈石星一击得手立即横剑当胸静观敌势。令狐雍本是想要偷袭他的见他已有准备倒是不敢鲁莽。

两人像是斗鸡似的彼此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轻。要知高手搏斗胜负间只争一线若是没有相当把握鲁莽抢攻反而会给敌人找到破绽。

过了一会陈石星冷笑说道:“你一把年纪原来是只会吹牛皮的么为何还不动手?”

令狐雍“嘿”了一声作出一副不屑的神气说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和你动手已是看得起你了你还要我先行出招?”大言炎炎似乎要陈石星恭恭敬敬的向他说声“请教”然后出招请他“指点”才对。

呼延豹忽地冷冷说道:“这小子不横礼貌你老人家也不能勉强他把你当作者前辈啊!趁早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才会服你的。我们都在等着看你怎样擒这小子呢!”

“自己人”亦已话令狐雍的面子挂不住了当下双掌一搓说道:“好你们瞧着!”不料陈石星也在这个时候一声冷喝说道:“好那我就请老前辈指点啦!”

免起鹮落鹰翔隼刺。两人在距离十步开外几乎是同一时候招令狐雍还稍稍占先的但陈石星快剑如电却是后先至。

只听得“波”的一声陈石星的剑尖好像刺穿一个皮球似的却并没有刺在令狐雍的身上剑尖即已荡过一边。原来他是受到对方的掌刀所压那“波”的一声是两股气流冲击所出的声响。陈石星力透剑尖虽然冲破了对方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是差之毫厘没能伤及对方了。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雍掌挟劲风一个“大手印”向着陈石星的胸膛“印”下来陈石星捏着剑诀的左掌突向中指一伸戳向他掌心的“劳宫穴”。这是败中求胜的险招以指代剑使出无名剑法的刺穴剑招。

这刹那间令狐雍不由得心头一凛:“这小子不知是什么来历武功如此怪异。”饶是他见多识广焉能识得前代武学大师张丹枫所传的剑法。

呼延四兄弟在那间茅屋前面观战呼延虎所受的内伤较重但也还没有性命之忧。呼延龙已经给他推血过宫并给他服下了大内秘藏专治内伤的药丸不过性命虽无忧面对这场恶战却是令他们不能不心惊胆战。

呼延豹叫道:“你老人家怎的老是在后退呀?为什么不赶快把这小子拿下?”他本还要讥讽令狐雍几句的呼延龙瞪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别乱嚷嚷扰乱了令狐雍的心神倘若他打不过这个小子咱们可不妙!”呼延豹翟然一省他虽没有受伤可也是跑不动的了。看见令狐雍步步后退不由得心头有如打鼓一般。看了一会呼延龙这才转忧为喜吁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

呼延豹愕然问道:“什么好了?”呼延龙道:“姜果然是老的辣若有前辈如今已是稳操胜券大概在百招之内就可以打败这个小子了。”呼延豹左看右看兀是看不出胜负的转机。不过一向相信兄长的说话听得呼延龙这么说稍稍放下点心。呼延龙没有看错果然话犹未了只见令狐雍便已反守为攻。

原来令狐雍是以守为攻消耗陈石星的内力的。他脚踏五行八卦方位虽然是步步后退但守得极为沉稳每退一步就消耗陈石星一分内力。

斗到难分际令狐雍双掌一搓忽地同时出两股不同方向的力道左牵右引陈石星身不由主地打了一个盘旋说时迟那时快已是给令狐雍反夺先手逼退几步令狐雍喝道:“好小子如今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原来他练的是一种邪派功夫名为“阴阳掌”一刚一柔相辅相成。功力稍差之辈碰上他的阴阳掌力就好像一叶轻舟被卷入漩涡之中。

不过呼延龙也只是说对了一半令狐雍不错是反守为攻稳占上风了。但陈石星却并不如他想象那样的容易被击败。

陈石星在石林所下的三年苦功并没白费在这个最危险时刻显出它的神奇效力来了。令狐雍双掌翻飞越逼越紧好几次看来陈石星已是绝难躲过不料他有如一叶轻舟随波上下虽然是载浮载沉却并没有给狂涛骇浪吞没。他得到张丹枫所传的内功功力或许还比不上令狐雍他所练的正宗内功却是比令狐雍精纯得多。持久的能力大大出乎令狐雍的估计。

不知不觉已是过了一百招了。令狐雍暗暗吃惊:“这样下去恐怕非得三百招开外不行。我纵然击毙了他过后恐怕也要大病一场。”

呼延豹低声说道:“形势看来可有点儿不妙咱们怎办?是跑呢还是再打?”

呼延龙在呼延虎耳边问道:“二弟你的伤怎样?”呼延虎道:“好得多了不过恐怕还未能施展轻功。”呼延龙听了默然不语。

呼延虎知道大哥的心思说道:“你们不必服我大哥我想知道的只是有没有把握帮得了令狐雍这个忙?令狐雍即使比不上这个小子想来也不至于相差太远。”他由于吃了陈石星的大亏心里倒是赞同兄弟们上去助令狐雍一臂之力的呼延龙迟疑不定半响说道:“这很难说。是打是逃恐怕都是在赌运气。

他们说的话声音虽然很小但令狐雍与陈石星可是都听见了陈石星暗暗吃惊:“他们四兄弟倘若再来联手围攻我恐怕是要跑也跑不了。”

令狐雍则是又惊又怒。他其实已占了上风不过呼延龙看不出来罢了。“或许他已经看得出来却存心要我和这小子两败俱伤!”要知呼延兄弟此时若然立即来帮他的忙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陈石星。否则他纵然能够杀了陈石星自己也得大病一场。可是他自大惯了恃于身份他可又不便厚着脸皮说明真相央求呼延兄弟赶快来给他帮忙。

呼延豹忽他说道:“我想进去再搜一搜。”他们是坐在丘迟这间茅屋的门前这间茅屋他们是已经搜过一次的了。

呼延龙道:“你还要搜什么?”

呼延豹笑道:“我想喝酒丘老头子的美酒那天我喝不成如今想起来还是嘴里流涎或许他还有一两坛酒藏在什么角落咱们未曾现的。要是给我喝了半坛我的气力就会马上来了。”

呼延龙怒道:“你这酒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喝酒。”

呼延豹笑道:“你都未曾打定主意如今既不跑又不打我不如趁这空儿找酒喝喝了酒长了气力我才好帮忙你们打架呀。”刚刚说到这里忽听得茅屋里有人咳嗽跟着冷冷说道:“你们这般混帐东西真是岂有此理我喝了酒刚要睡觉你们却在这里哗哩哗啦扰人清梦。哼你们要想喝酒是不是?”

竟然是丘迟说话的声音!呼延四兄弟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他们已经搜过这间木屋看屋中迹象丘迟早已离家怎的突然间又回来了?

呼延龙心思最灵这刹那间疑心顿起:“丘迟倘若早就躲在茅屋里面为何迟至此际方才出来?难道他也是抱着和我们一样的心儿要等陈石星这小子和令狐雍斗个两败俱伤他才动手?”

心念未已半掩的柴扉己是打开丘迟走出来了!

他身上背着一个大红葫芦面貌似乎比他们半年前所见的苍老一些但双眼灼灼有神这刹那间四兄弟都是觉得丘迟在盯着自己给他这么一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寒而憷吓得魄飞魂散!

丘迟指着呼延豹喝道:“好你想喝酒我给你喝!”把葫芦里的酒一口喝光张嘴一喷一股酒浪就向呼延豹喷去。上次在丘迟那间茶馆他们正是这样吃过丘迟的亏的。

呼延豹跳跃不灵慌忙把手掩着眼睛丘迟喷出的酒雨点般打在他的手背手背火辣辣作痛。上次丘迟是喝了半坛酒同时喷四个人的这次只喝了一葫芦酒喷呼延豹一人似是不为已甚。而且呼延豹虽然觉得疼痛好像也还不及上次那样厉害。

虽然如此呼延豹已是吓得魄散魂飞料想要逃也逃不了一急之下顾不得颜面连忙跪下叩头叫道:“丘老前辈饶命小的再也不敢来骚扰你了!”

丘迟冷笑说道:“你们还不值得我污了双手来杀你们快给我滚!”

呼延龙初时还有点疑心此时见丘迟重施故技喷出一口酒就把他的三弟打得如此狼狈如何还敢试探丘迟的功力?听到丘迟口中吐出一个“滚”呼延四兄弟如奉了纶音呼延豹爬起来第一个就逃呼延龙背起了呼延虎跟着飞跑。呼延龙逃得稍慢给他扫了一鞭也不敢抵抗和衣滚下山坡。

丘迟驱逐了呼延四弟兄迈步上前嘿嘿冷笑:“令狐雍你带了人来是要捉我的不是?嘿嘿如今我特地回来恭候你了。有胆的来动手吧我倒要看你怎样拿我?”

令狐雍本来极为自负在未曾碰上丘迟以前以为丘迟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也未必如呼延兄弟所说的那样厉害凭着自己的阴阳掌力加上呼延四兄弟的剑阵料想还是可操胜券的所以他才敢来。

但此际形势已是完全逆转他的骄气也早已遭了陈石星的挫折变得胆战心惊了。试想他和栋石星苦斗已是取胜不易呼延四兄弟又逃走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再斗丘迟了。当下拼尽全力一掌逼退陈石星拔脚便逃。

陈石星给他的掌力所震跟跟跄跄的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大怒喝道:“打不过就要跑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丘迟将他扶住缓缓说道:“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陈石星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去追赶令狐雍的此际他突然看见丘迟出现当真是喜出望外自是急于和丘迟叙话了。令狐雍一跑陈石垦喘过口气便即上的拜见。

丘迟说道:“不必多礼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一下大出陈石星意料之外登时愕住了。

丘迟是个古道热肠的老人是他祖父的知交上次在那茶馆之中丘迟一知他的来历在未曾说破之前就已经对他热情之极。但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冷漠的神气!

但更惊诧的还是:丘迟竟然问他是为了何事而来?难道只不过半年的事情他就全都忘了。

陈石星站了起来定睛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确实乃是丘迟只是脸上的皱纹又比上次多许多了。“或许他遭逢了这次变故老年人的记忆当真是太差了!”

“你找我做什么?怎么不说话呀?”

“丘老前辈是你约我回来的。我已经替你完成心愿了。”“是吗?你替我完成了什么心愿仔细说给我知道吧。”陈石星应了一个“是”字跟着刚说了句:“这次我回到桂林——”丘迟这才暮地想起笑道:“多糊涂你的话一定很长吧进屋子里来说吧!”

直到现在他才听见丘迟的笑声。但丘迟的脸上仍是木然毫无表情。到了茅屋里坐定丘迟说道:“请恕我招呼简慢茶也没有一杯。”客气得更是近乎冷漠了。

陈石星本来想和丘迟同叙见了这副神情心中改了主意“真不知道什么缘故丘老前辈看来已经不欢迎我了。我说完了这件事情就走吧。”

他说得倒是很详细还怕丘迟记不起来将当日他们分手之时丘迟对他的吩咐都重新提起。

丘迟也听得很仔细陈石垦说到“一柱擎天”雷震岳在阳朔的莲花峰上比武他好像很感兴趣不时问。

陈石星说完之后丘迟笑道:“如此说来你是如我所嘱把无名剑法借比武为名抖露给一柱擎天看让他得偿所愿了。好孩子你干得很好你用无名剑法和一柱擎天打成平手也真是非常难得了。”

陈石星道:“老前辈的所嘱小侄岂能不遵多承老前辈谬奖小侄告辞了。”

丘迟忽道“且慢!”

陈石星怔了一怔说道:“丘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丘迟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好原来你果然是陈石星我相信你了陈大哥你真是信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陈石星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丘迟竟然叫他做“陈大哥”!而且竟然不知道他就是陈石星。

丘迟的脸孔仍是木然毫无表情但说话的腔调却是显得兴奋多了。“我知道你是陈石星了我正在盼望你来呢。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陈石星吓得跳了起来讷讷说道:“丘老前蜚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你你不是——”

丘迟说道:“不错你猜对了。你不是假冒的我是假冒的!”

陈石星大声叫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假冒丘老前辈?”

“你要知道我是谁请你回过头去不准偷望!”

转过身子背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陈石星却毫不犹疑的奉命唯谨转过身去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只听得那个假丘迟“噗嗤”一笑说道:“很好你信得过我我很喜欢。”

接着听得籁籁而落的声音好像是剥落的泥块跌落地下。

过了好一会儿忽地听得一个银铃似的声音说道:“好了你可以回过头来看!”

这一回过头来陈石星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本来是满面皱纹的“丘迟”变成了一个绮年玉貌的少女。

地上有脱下来的男子衣裳有厚得异常的粉底鞋还有散落满地的面粉团。正是:

白红颜迷慧眼谁能辨我是雌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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