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邵江深呼吸一口，对郑杪灵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郑老师。那我先去做事了。”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再好心提醒你一次。”郑杪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邵江回头疑惑地看着郑杪灵。

“不要在这里深呼吸。”郑杪灵说，“我这里空气不好。”

邵江：“......”

------

“我回来了。”郑杪灵在玄关换鞋。

“爸，妈回来了。”

“听到了，过来把菜端出去。”

郑杪灵一家三口围着小圆桌吃饭。

兰成钧（郑杪灵老公）一边吃一边问郑杪灵：“今天局里不放假吗？”

郑杪灵说：“又出大案子了，局里人手不够，把我紧急召唤回去了。”

兰成钧：“啧，也不让人好好过年，真是的。”

兰戊君（郑杪灵儿子）一脸好奇地问：“妈妈，又出什么大案子了？”

兰成钧拿筷子敲了他一下：“这些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过完年就进入高三第二学期了，考大学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兰戊君笑嘻嘻地说：“这不是还没过完年吗？妈妈你就简单地告诉我一下嘛。”

郑杪灵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语气平淡地说：“行，那我就简单地告诉你，2天前一个大学生被杀了，尸体被分成无数块装在编织袋里，今天早晨在人民公园被人发现。尸体的头现在都没找到。”

兰成钧：“天哪，又有大学生被杀了，居然还分了尸，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郑杪灵伸筷子夹菜，说：“杀人凶手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兰成钧：“出租车司机？劫财杀人？”

郑杪灵说：“不是。凶手在碎尸前，让尸体跪了很久。目前看来仇杀可能性大。”

兰成钧：“一个大学生会跟什么人结仇？”

郑杪灵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兰成钧凑到兰戊君身边说：“小兰君你以后打的一定要小心，最好是搭公交回家，没有公交走路回来也行。”想了想又说：“要不我给你买一辆自行车？电动车也行。”

兰戊君说：“爸爸，学校离家很近的，我走路回来很安全。”

郑杪灵说：“只要不喝酒，用什么交通工具都很安全。这个被分尸的大学生死前就是喝了酒的，而且还醉得不省人事。”

兰成钧搂着兰戊君的肩膀，对郑杪灵说：“我们小兰君才不会喝酒呢，对吧儿子？”

兰戊君微微一笑。

------

雨夜。

穿过一片云雾过后，男孩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空旷的的操场中间的升旗台上。

升旗台上竖着高高的旗杆，旗杆上光秃秃的。他撑着伞靠着旗杆，眼神有些茫然。

升旗台立于一团圆形的光斑中，四周都在黑暗中，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男孩皱着眉头思索。

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绿色的幽光，紧接着出现了一列绿色的幽光，然后幽光又迅速分裂成两列，两列又迅速分裂成四列，四列又迅速分裂成八列，就这样一直不断地分裂下去，无数幽光围绕着升旗台在黑暗中静静地运动着。

男孩定睛一看，原来是出租车，全部显示为空车。

出租车围绕着升旗台不停地转。耳畔全是雨声，男孩听不到出租车开动的声音，不知道是雨声太大，还是它们本身并没有发出声音。

男孩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兹--”声，这声音混杂在雨声中，细微却清晰。

这是什么声音？是从这些出租车中发出来的吗？男孩疑惑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

这声音听着熟悉却又陌生，似乎在什么地方经常听到，是什么声音呢？男孩皱眉努力回想，但是始终想不起来。

“噗噗噗--”

周围的场景瞬间消失，男孩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按掉床旁手机的闹铃。

“小兰君，今天不用上学吗？”房间外是爸爸的声音。

“已经起来了。”男孩回应。

“快点出来吃早餐，要迟到了。”

“好。”

原来是梦。兰戊君一边穿衣服一边想。

但是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呢？他还是头一次梦到出租车。

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