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谈（1/2）

栗昊赶紧问常森：“开平王都说了些什么？”

常森见栗昊有些发急，故意卖起了关子。他慢吞吞的把一块熏肉吞下肚，又吃了几颗花生米，喝了一口酒。完事说道：“大概是七八年前吧。那时候咱大明还未开国，皇上他老人家还是吴王。我跟现在的锦阳郡主，也就是皇上他老人家的侄女一块在军营里玩捉迷藏。锦阳郡主知道么？都说女大十八变，现在可是应天府里公认的美人！那相貌，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轻了。嘿，那个漂亮啊。我常胖子早知道今日，小时候除了跟锦阳郡主一起撒尿和泥，还该求我那死鬼老爹在皇上跟前说说情，跟她定个娃娃亲。。。。。。”

栗昊见常森越说越出圈，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捡要紧的说，说铁刀门。”

常森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啊，是，铁刀门。那时候咱才十三四。屁大点的孩子，可不就知道撒尿和泥捉迷藏么？有一天我跟锦阳郡主玩捉迷藏，藏在了我那死鬼老爹的帅帐桌子底下。别着急，我马上就说正事，铁刀门，对，铁刀门。”

栗昊心里急的恨不能吞了常森。这得了便宜卖乖的常森却没完没了的卖起了关子。要是别的属下，栗昊早就赏他十几个嘴巴了。可要是扇常森十几个嘴巴，怕是皇上、太子、太子妃、郑国公、蓝玉将军会赏他栗昊几百军棍。

“我躲在我那死鬼老爹的帅帐桌子下面，突然我那死鬼老爹和手下的副将进来了。我怕他骂我不好好读书，净是瞎胡闹，便没有出来。过了一会儿，帅帐里又走进几个人。我听我老爹手下的偏将跟我老爹说，这是江西铁刀门的张什么江。张什么江来着？银江？金江？铜江？”常森见好就收，卖完关子之后开始说正事。

“张铁江！”栗昊脱口而出。

“对，就是张铁江。这个家伙跟我老爹说，江西哪个山里有一件什么东西。要是姓陈的拿着了，那天下就是姓陈的。要是姓张的拿着了，天下就是姓张的。要是姓朱的拿着了，天下就是姓朱的。反正他说的拿东西邪性的狠，好像谁得到谁就能当皇帝。”常森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栗昊说。

“那开平王当时是怎么说的？”栗昊又问常森。

“我记得他好像让我老爹告诉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吴王这件事。要帮吴王找那件东西，并且让吴王封他个什么官。我那老爹直接把他轰走了。那个什么铜江、铁江走之后，我老爹对他的副将说。。。。。。说什么来着，我得好好想想。”常森此时已经不是在卖关子，而是真想不出当时常遇春所说的话。毕竟已经过了七八年的时间。

栗昊主动给常森斟上一杯酒，对常森说：“你慢慢回忆下，当时开平王对他的副将说了什么？”

常森将酒一饮而尽，对栗昊说：“老栗，你别见怪。我这人，一想事就愿意吃东西。那花生米你还吃不吃了，你不吃都给我吧。”

常森说着把装着花生米的白瓷碟端到自己跟前，干脆不用筷子，开始动手抓着吃。

栗昊对这位似愚非愚，凡事不走心，饭量又极大的下属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看着常森边大嚼花生米，边回忆当日常遇春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