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拳经（1/2）

吃完饭收拾了下东西，白胜关好门窗，从案底的暗格里取出了那卷《白牛莽拳》，细致的从卷轴处的第一竖字开始通读了起来。

“天下武学，多种繁样，可基础却都无外乎于锻体三境，炼肉，更骨，换血，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最终再迈向练气境。此乃先祖们千万载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此拳法便是锻体境的拳法。”他逐字逐句地认真研读开头的总纲，从那些锋芒毕露的字迹中知晓了这个世界武者的境界。

“锻体练气么。”嘴里低喃了声，屋内虽还有些昏暗，可白胜眼中的光却是越来越亮了。

平静地顺着那些字迹往下默读着，越往后，他越感觉这卷轴面上的字迹越发的有神了起来。当读到，最后一式，第五式白牛踏蹄的时候，他感觉手中卷面上的字迹一阵扭曲，那些一行行的墨黑像是化成了一只莽牛把脚下的大地给踏裂了开来。很是威武壮观。

一式又一式的在自己眼前浮现着，白胜认真地瞧了几遍，最后索性模仿着在这间空间还算宽敞的暗室里演武了起来。

“白牛顶角，白牛运皮，白牛莽身，白牛震骨，白牛踏蹄。”

一共五式，他的双臂身形，照着卷轴上的那几个图像攒动着，让外人看来到颇有种像模像样的错觉。形似神不似。又紧着身子舞了几遍，擦了擦额上往外冒的汗水，白胜颇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部打熬功法的要义，自己看似已学会了招式，实际上连门道都没摸到。常言道说得好，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这套打熬功法看似只有最基本的五式，却又能由简入繁，衍生出好多种变化来。

索性也到还不全是没有收获，至少刚刚的那几遍倒是让自己原本还有些没适应的力气多了几分得心应手的感觉。

“还差点什么呢？”白胜暗暗自问着，又拿起那张被摊开的卷轴又看了几遍，正打算下床在试化几手时，腰腹却是一阵饥渴感袭了上来。自己饿了。

收好东西，开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却才发现，已是黄昏，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练了几个小时了。“果然是习武不知岁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下意识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两步，才想起家里面的米麦粮面早就在昨天就已经被吃了个精光了。

眼见无粮可食，白胜打开屋内那扇一直闭紧着的房门，走到了桃花落下的院子里。附近的这几户人家正收着挂出去晾晒的衣物和青菜，他平静地看了眼，关上屋门从院子里走了出去，打了几个照面的招呼，他沿着一条泥路，走出了巷子口。

外面真热闹。踩在用石材铺成的临江城街面上，他目不斜视地打量着这座颇有古色古风的街道。

灯光烛火，挑担叫卖的货郎，临街正打算收摊的茶水铺子，店门依旧敞着的酒楼餐馆杂货铺，一应俱全，颇有种在逛夜市街的错觉。

却没半分惊讶，他多少从脑海里的记忆也知道，眼前的景象和整座城相比，却是小的可怜。甚至连五分之一都没达到。

天色渐暗，白胜瞧着街道面上只多不少的行人，寻着食物的香味，在街口拐角处找了个有些像是面水摊铺的地方坐了下来。在位子上倒还有些不知道要点得吃些什么，那汤锅前掌勺的老翁许是看出了这位客人的尴尬，眉慈目善地对着他说道。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这吃东西吧，我这的云吞面不错，公子不妨尝尝看。”

“好。”点了一大碗坐在一张木长凳上等待，白胜闻着那股从另一个小锅中捞出来的肉汤，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食物总算弄好了，他瞧着这满满一海碗的云吞，不顾烫热地用瓷勺将碗中一枚有些像是饺子样子的东西捞起，送进了嘴里。好吃。咀嚼着口中的云吞，他不禁加快了捞取与吞咽的速度。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白胜摸着自己差不多已经吃饱了的肚子，看了眼桌边摆叠着的三个大海碗。“没想到练武那么一会儿，竟然让我能吃这么多。”

转念一想地摇了摇头，却有多少明白了其中些许原因过来。“不对，应该还有自己气力增大的原因在里面。不然单凭练了半天武就想增加到这种饭量，绝对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