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拳经（2/2）

“老板，结账。”伸手从怀里取出那枚五两的银子递了过去，谁知老翁接过之后迟疑了会儿，却又把这枚银两递还了过来。

“怎么了？”白胜问道，却还没有明白过其中的缘由来。老翁褶皱着脸笑着说一句，倒是让他有些反应了过来。“小本生意，公子给的钱数太大，有些找不开。”

顺手给旁边的一位客人又上了碗云吞，老人接着说道。“不如这一顿就算是我请公子的吧。”

虽然心中想推辞一番，可一想到自己整个家底就那五两银子之后，白胜颇有些脸热的伸手又把那块金属货币给接了回来。

“多谢，他日定当双倍奉还面钱。”心中还是受到了几分之前那个读书人白胜的性格影响，他颇为郑重地拱手谢道，又将银两揣回了怀里。

从面摊起身离开，白胜又沿着街面走过几个路口，忽然感觉有股窥视感从背后袭来。站在一家字画摊前，他装模作样的拿起副品看了几眼，目光则不露声色地通过余光瞥向身后的方向。

并没瞧见什么特殊的人。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他将手里的那副字画放下，朝着正前方走了个三两步，背后忽然感觉肩膀一沉。谁拍了自己的肩。

……

临江城，白府的庭院内，一个光着上身的赤膊少年正在一块场次还算宽广的空地上，一招一式地挥动着什么拳法。拳如牛角，势如蛮牛，倒有几分荒兽莽牛的味道在里面。

如果此时白胜站在一旁观摩的话，定能认出这少年手里头，熬练的便就是自己今天刚接触不久的白牛莽拳来。

又膂了一式白牛顶角，拳动，骨响，这少年停下动作，已打完了。收式。一身凝而不散的热汗气宛如云雾般的从这个浑身筋肉扎实的武者身上冒了出来。

“好。”庭院里，一个头顶白玉束带，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从某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这个从边上小厮手中接过毛巾的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眸子里的满意与赞许之色。

“吾儿这式膂的不错，深得莽牛角力的精髓所在。再过不久，怕是能突破锻骨，正式迈入换血境了。”

“父亲。”并没有为男人的突然出现而感到诧异，白石恭敬地应了声。

伸手用毛巾擦了擦那满是汗水的脸，显露出少年那剑眉星目的面庞来。这样貌，假若放在白胜穿越前的那个世界，也定是能靠这脸吃上饭的。

“只是，可惜啊。”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这位白家家主感叹了声。

“怎么了，父亲。”少年问道，他看着这个男人，下意识端起仆从送过来的药补汤。穷习文富练武，这确实有一定道理的。且先不说别的，光这少年手里的这碗补汤，放在外面城里少说也要个一百多两银子。

“咱们白家本还有件修习《白牛莽拳》专用的拳经，听闻常人只需通读几遍，便可将此拳法融会贯通。若再看上两遍，便可汇得这其中的真意来。”

话语顿了顿，白涛摸了摸自己嘴边的两撇胡子，面露出几分愤色来。

“可恨那贱人一直将那部拳经藏得紧，不肯交付于我，否则以你的资质，登顶三个月后的武府选拔是断无问题。”他说道，却是全然忘记了他白涛若没得到白老太爷的青睐，现在在临江城里只是个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武者而已。

“无妨。王家和赵家那两人的实力我已摸索了个八九分了，不足为虑。”白石自信应道，仰头将手里那碗汤药喝尽，又拿起另一部以杀伤为主的武技典籍翻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