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刘虚风光人头落花众复仇却倾巢(一)(1/2)
刘虚的亲戚都死光了他毫不觉痛惜,因尽是些穷亲戚,没半点价值,且早就都走臭了,大多已是多年不上门了;家里那俩老该死的真死了也没什么,一直与他们和不来,早盼他死了,这样还省的被人戳戳点点落个不孝顺;老婆死的正好,一直想再打发了再换个,这样倒名正言顺,给省却了不少的麻烦;儿子死了还能再生,不带小孩找对象更为容易的多。只是女儿被人奸杀死令他心痛,一是面子上不好看,传扬出去太难听,更重要的是女儿生了副好模样说不定能攀一门高枝的亲家,这给自己断了一路绝好的高攀机会,令他着恼。
不管怎么说,凶犯目的昭然,显是冲了自己而来的,是谁呢?自己的仇人太多了,值的怀疑的人那可海了,对其恨之入骨,能将自己全家人都杀光了也应不在少数,到底谁的嫌疑最大呢?他给公安干干警列举了一大片,光名单就写了好几张纸。最后警察们打住了他,“算了你别说了,你的仇人怎的这么多,照了你所说抓,我们看守所承不开了,还得扩建了!”举不出仇人是个毛病,仇人举的太多了也是毛病,只能一个也不抓了,不是吗?总不能全县人民都是嫌疑人就得都抓起来了!
又过了一天,人民医院的李院长夫妇被人刺死在床上,更残忍的是还将李院长的头悬在了城关中学的旗杆上,还有三名警察当晚死于非命。这是谁干的呢?恰在此时小神仙张拯失踪了,这让人们很容易想到仅在几个月前张狂因绑架杀死李院长九岁的儿子而被判死刑枪决的事,是李院长不依不饶才让张狂送了命,从作案动机上看极有可能是小神仙干的。与刘虚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可小神仙瘦弱枯干,且年纪已大,他一人似是做不了这样的大事,人们的想象极是丰富,最合理的推想是小神仙行医多年,黑白道,五颜六色受他恩惠的人极多,必是为他打抱不平来了,杀几十个人还用的小神仙自己动手?小神仙必是被**的人接了去享清富了,刘虚全家被屠必是个添头,不过是混淆视听,掩人耳目而已,冤枉了点,只杀了李院长一家时目的太过彰然了吧!全社会都是这样传扬。刘虚听的也觉有道理,往下看吧,若是还有家庭被无故而杀就是另有原因,若是再没有,看来就真如人们传扬的那样。刘虚是这样想的,但不管怎样他暂时是不能出门了,他要求公安为国家干部做特级保护,不无道理,公安部门也答应了他。
这样的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中刘虚虽是心惊胆颤,但他并没白闲着,一是草草与自己暗度陈仓多年的一个在乡计生委工作的小妮子结了婚,二是对他来说更为重的是利用他家全家被屠的事大做文章,又高价聘请笔头为这事大肆搬弄笔墨,写他是如何为官清正,如何刚正不阿,因而得罪了不少的小人,竟遭全家被杀的悲惨境地,虽是如此他也绝不改初衷,依旧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还搜肠刮肚想了一句名言,也记不清具体怎么说来,好像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作好官在人间。那三名合同警也要跟着他沾光,也被写进了他的报告里面。,托了关系把这材料向上递。上面认真、呆板,事事走程序,说话做事要的是真凭实具,见了他和材料先说案子还没有结,不能下结论,等案子结了,若一切都与他说的相符则他这个典型必要竖的,于是就婉言将他回绝了。自己被树为典型固然很好,但那将是何年何月的事,觉的片刻等不来。他这个人天生的脸皮厚,生来就不知什么叫丢人,觉的钱花了,材料写出来了,不让人们知道岂不太过可惜?通身鲜衣夜里持镜的事他绝是不做的,于是他就打通了关系在县里搞报告会,他认为典型都是推出来的,都是吹出来的,只要发掘,典型到处都是,自己这样不懈的努力,是金子终有发光机会的。因前面有例子,他们环阳县就是个出英雄的地方,过去好几个了,本来生世平平,由于死的恰是时候,都被推成了英雄。他觉的自己就是个活英雄,为何不能造造声势呢?
时日拖长,刘虚觉的真没有事了,安全了,可以抛头露面了,经过了广告设计公司的包装酝酿,他真的出来了,开始在县里做报告会。这事花间镜知了极是高兴,一直苦于知道仇人的行踪,现在却冒出来。撒木尔已在张拯的精心护理下恢复的很好了,只是微微有点腿跛,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待的全部恢复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不过这就是很不错了,在没有多少医疗器材的情况下张拯能为他治的如此,若不然伤筋动骨差点点就得残了。
花间镜通过田殊、黄朗打听的清楚,刘虚在什么时间要在什么地方搞报告会,他暗下了决心一定借了这个机会将刘虚整死,并且也要轰动效应,他要在光天化日这下刺死刘虚,他觉的不如此无以对的起程文对自己的一片真情。这一晚他组织众兄弟与张拯一起饮酒,通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们都与张拯极熟了,虽然开始时张拯对他们有所刁难,但他毕竟救好了撒木尔,大家对他还是极感激的。张拯对他们也改变了先前的看法,虽知他们是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凶残喜杀,但对他们敢做敢为的豪爽倒是羡慕不已。
喝了好长时间的酒,大家高兴,看差不多了,花间镜对了张拯一抱拳说:“沦落到贵县,诚蒙张神医不弃,舍身份与我们这些粗人厮混,真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等尽是负罪深重亡命天涯的零落飘,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只得在此作别了,可惜,不过我们会时时记挂张神医对我等弟兄的恩德。”张拯自是客套几句,“能结识的花英雄这般豪杰兄弟,张某人这生算是没白活,大开了眼界,若不是年岁已高,风口残烛真的想加入你们之中。”他们说着哈哈大笑,花间镜领了又共饮一杯。
“因我们尽是负罪之人,实实不便远送,恕我等礼貌不周,只能烦您老自己冒了这沉重夜色独自一人走了。”张拯怎的也没奢求能从魔爪下全身而退,听的魔王放行自是高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说了不怕死,那是认定了没有活路。现在既是让自己走,当然不能不趁了对方正值高兴时刻快快离开了,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要变卦呢。于是他就说:“我在这儿真的呆的太久了,也该回家去瞧瞧了。”说了起身就走,花间镜说着:“走好,走好,当心脚下。”一边领了众人少送了他几步。
张拯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乐颠颠向楼下走去,也就是下了二十几级台阶,忽然一道白光,划了道虹弯曲线向了张拯背后飞去。并了撒木尔等十一人齐声惊呼,张拯惨叫一声摔倒,那没完工,废弃的架子楼楼梯又没有栏杆相护,张拯摔倒后就跌了下去,这可是六层的高度,稍过了片刻众人听的的扑吃一声,大家将眼睛一闭。
除了墙上拴的几人外,其余的弟兄紧跟在撒木尔身后都向楼下跑去,到了下边,见那形状极惨:张拯仰面朝上,身子被一根钢筋穿透,悬在离地约有三四米的半空。那扎入他后心的宝刀颤颤巍巍,虽在夜晚,刀光闪耀。这刀不多见,只有花间镜他这一班兄弟认识,是花间镜的“斫天断理刀”,撒木尔上前将张拯尸体取下又将“斫天断理刀”抽出,一手提了怒冲冲折回楼上。
到了楼上花间镜已坐于地上,双手正抱了头,拴在墙上的四人极是忿怒,正在谴责他,他是一语不发。撒木尔见了极是气忿,将刀扔到他的脚下说:“大哥你这是为何?”花间镜也不做声仍是抱了头,其他兄弟也都埋怨花间镜,有的说:“他毕竟于我们有恩,为何还加害他?”有的说:“本是说好了让他走却又为何仍是不放过他?岂不显的太没信用?”等等,他们七言八语说什么的都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