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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女王之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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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提利昂的声音率先响起,带著一种夸张却无比真实的、如释重负的尖锐感,他从矮凳上跳下,迈著短促而快速的步伐迎向琼恩,那张布满愁苦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急迫,“看看这是谁!琼恩·雪诺!说实话,我这一生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真诚、如此热切地渴望见到你这张严肃的狼脸!”

他走到琼恩面前,仰著头,小眼晴里闪烁著复杂的光芒一一焦虑、希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快!路上发生了什么?乔拉爵士有没有告诉你—”他急促地问,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透著紧张。

琼恩点点头,目光越过提利昂的肩膀,试图看清床榻上的人影:“我听说了女王中毒,並且从龙背摔下受了重伤?”

他的声音保持著冷静,但心臟却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是的。”伊蒙学士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接过了话头。他转过身,那双因年老而浑浊、却依然睿智的眼睛里充满了深切的忧虑和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丹妮莉丝—”他用一种长辈般亲昵的称呼,“她现在身体滚烫,陷入深度昏迷,我们无法唤醒她。在昏迷之前,她最后告诉我们的是—她的肚子,像被烧红的刀子搅动一样剧痛。”老学士的声音充满了挫败感,“可是—我翻遍了典籍,检查了她的症状—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那毒药——极其罕见,或者极其阴险—“

提利昂插话道,语速快得像爆豆子,带著压抑的怒火:“我一得知消息,立刻就让阿戈带人去抓捕负责为女王准备早膳的厨房总管和所有经手过食物的奴隶!但是—”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自己掌心,发出啪的一声,“他们全都不见了!像地鼠一样钻进了地缝里!显然有人比我们动作更快!”

琼恩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华丽床榻上那个被眾人身影半遮半掩的纤弱躯体上。

他一边听著,一边迈开脚步,坚定地走向床边。“不要紧,”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带著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不需要知道具体是什么毒药。至少现在不需要。”

他需要亲眼確认女王的状態。

隨著他的靠近,围在床边的人下意识地让开了一些。终於,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毫无生气的面容完全呈现在琼恩眼前。

琼恩的呼吸微微一室。躺在层层柔软丝绸和天鹅绒中的女王,此刻面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如同蒙上了一层死寂的尘埃。

曾经娇艷如玫瑰的嘴唇,此刻乌紫发黑,乾裂起皮。那双能点燃千军万马、令无数人心折的紫色眼眸紧闭著,长长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她曾经红润、充满生命力的脸颊,此刻凹陷下去,皮肤紧绷,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灰败色泽,像存放了太久的蜡像。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一缕银金色的髮丝黏在脸颊上。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浓重的不祥气息中,每一次微弱而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巨大的负担。

琼恩靠近丹妮的床边,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需要空间。”眾人又无声地向后退了小半步。他高高举起双手,掌心向下,悬停在丹妮莉丝平坦却因痛苦而微微痉挛的小腹上方一寸处。他闭上眼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凝聚某种无形的力量。

片刻寂静。隨即,一道温暖而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实质的液態阳光,骤然从他的双掌之间涌现出来!

那光芒並不刺眼,却带著一种神圣而强大的生命力,瞬间照亮了琼恩专注而肃穆的脸庞,也驱散了床边的一部分阴霾。

紧接著,一粒更加明亮、更加凝聚的光点,如同拥有生命的小小星辰,从金光中分离出来。它轻盈地悬浮起来,开始环绕著昏迷的女王缓缓旋转。

光点移动的轨跡稳定而充满韵律,每一次盘旋都仿佛在扫描、在探寻、在驱逐。一圈,两圈,

三圈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那粒光点完成了它的使命,骤然加速,如同逆飞的流星,笔直地升向寢宫高耸的天板,最终消失在视线之外,仿佛带走了某种污秽之物。

就在光点消失的剎那,丹妮莉丝脸上那层可怕的青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病態的苍白,但至少不再是死寂的灰败。紧接著,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身体也隨之痛苦地弓起,

“咳!咳咳咳一一!”

一直守在床边、眼晴红肿得像桃子的小侍女弥桑黛反应极快。她立刻抓起一块乾净的白色亚麻手绢,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將它捂在女王乌紫色的嘴唇上,

丹妮莉丝又猛烈地咳了几声,身体剧烈地颤抖。弥桑黛小心翼翼地移开手绢。

雪白的手绢中央,赫然是一团浓稠得近乎凝固的、散发著腥臭气息的黑色淤血!那顏色和质地,邪恶得触目惊心。

围观眾人倒吸一口冷气。乔拉爵士和提利昂交换了一个震惊又充满希望的眼神。

琼恩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地指挥道:“给她餵一些清水,让她漱口,清洁口腔的毒血残留。

记住,让她涮一下吐出来,不要吞回去。”

“是,大人!”弥桑黛的声音带著哭腔,但动作毫不迟疑。她立刻转身,从旁边一张镶嵌著螺铀的华美锡制水壶中倒出一杯清澈的凉水。

她小心地扶起丹妮莉丝的头,將杯沿轻轻靠在女王唇边,缓缓餵入一小口水。然后用另一只手掌著一个银盆接在下方。

丹妮莉丝在昏迷中本能地含住水,片刻后,弥桑黛轻轻挤压她的脸颊。混著黑色血丝的污水被吐进了银盆里。这个过程重复了两三次。

就在最后一次漱口后,奇蹟发生了。丹妮莉丝紧闭的眼皮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长长的睫毛像被风吹动般剧烈地扇动著。

终於,在眾人紧张得几乎停止呼吸的注视下,那双独一无二的紫色眼眸,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神最初是涣散而迷茫的,仿佛迷失在浓雾中,但很快,一丝微弱的神采开始凝聚。

““..—痛—”一声极其微弱、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呻吟从她乾裂的唇间逸出。但这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寢宫里却如同天籟!

围在她床边的人,紧绷的神经骤然鬆弛,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让几个人虚脱。那个最壮硕的多斯拉克血盟卫,阿戈,猛地用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卡丽熙!卡丽熙!您终於醒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了!”他的声音硬咽,古铜色的脸上滑下泪水。

另一个血盟卫,拉卡洛,也激动地单膝跪地,右手抚胸:“卡丽熙!诸神庇佑!您活下来了!

一定是伟大的马神在庇护您!”他的眼中充满了狂喜的泪光。

提利昂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矮小的身体似乎矮了半截,那是紧张过后的虚脱。伊蒙学士布满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喃喃道:“光之王慈悲———“

然而,琼恩·雪诺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刚刚升腾的喜悦火焰:“等等。还没结束。”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伊蒙学士,“我听乔拉爵士说,女王还摔伤了?骨头的问题?”

伊蒙学土脸上的欣慰立刻被凝重取代,他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很严重。她的右臂,还有左腿·肿胀得非常厉害,皮肉下面有异常的凸起和凹陷。从高处坠落的衝击骨头很可能碎了。”老学士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我检查过,但—我无法处理这样的伤势。”

琼恩摇了摇头,表情严肃:“我能用光明之力癒合她的伤口,驱散伤痛。但是,”他强调道,“如果碎裂的骨头没有在癒合前被正確地復位、接合好,那么当血肉长好,骨头却歪斜著癒合—这很可能会导致她那条手臂或者那条腿永远无法正常活动,甚至——.终身残疾。”

他想起了在河间地跟隨老师学习的经歷,“我的老师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从屋顶摔下来的农夫,骨头错位癒合,后来那条腿彻底废了,走路只能拖著。”

“那—那应该怎么做?”提利昂急切地问,小脸上重新布满阴云。

一个威严而沉稳的声音从房间角落响起。琼恩这才注意到,那位白髮苍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的老骑士一一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阴影里,此刻他走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身为御林铁卫队长的责任。

“雪诺大人,”巴利斯坦爵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著审视的目光看著琼恩,“你—亲自做过这样的治疗吗?”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琼恩迎上老骑士锐利的目光,坦诚地承认,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我—自己没有独立完成过。”他看到巴利斯坦爵士的眉头立刻锁紧,立刻补充道,“但是,我的老师处理过类似的案例,

而且不止一次。我曾在他旁边担任助手,全程参与,熟悉每一个步骤和风险。”

巴利斯坦爵士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白髮下的眼神充满了不认同:“没有实际主刀经验—-风险太大了。女王陛下身份尊贵,容不得半点闪失。”他转向床榻,语气带著一种保护者的决断,“为了安全起见,请直接用你的——光明之力,將女王治好。残疾——总比在手术中发生不可挽回的意外要好。”

他指的是死亡。

“不!”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异常坚定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丹妮莉丝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睁开了眼睛。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乾裂,紫色的眼眸也因为高烧和剧痛而显得有些黯淡,但那眼神深处燃烧的意志却如同不灭的火焰。她努力地转过头,看向爭执的眾人,目光最后落在琼恩和巴利斯坦爵士身上。

“让他做。”她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威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眾人心上。

她试图移动身体,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渗出更多冷汗,但她咬著牙,继续说道,“我的人民不可能接受一个只能躺在软轿上、或者拖著残腿走路的女王一个需要人扶的『破碎者”。”

她紫色的眼眸直视著琼恩,那目光锐利、清醒,充满了决绝,“我也—绝不可能接受那样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力气,目光牢牢锁住琼恩,“我把我的生命交到你的手里—”她的声音带著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信任,“我可以信任你么,琼恩·雪诺?艾德·史塔克之子?”

寢宫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琼恩身上。乔拉爵士紧握著拳头,指节发白;提利昂屏住了呼吸;巴利斯坦爵士欲言又止;血盟卫们则用充满野性和忠诚的目光盯著琼恩,仿佛只要女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扑上来。

琼恩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带著药味和血腥味的空气涌入肺腑。他看著丹妮莉丝那双充满痛楚却无比坚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退缩。他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陛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难道不是你此刻唯一的选择么?”

丹妮莉丝的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混合著痛苦和某种奇异解脱感的微笑。

“那就—这样吧。”她说完,仿佛耗尽了力气,重新闭上了眼睛,但紧的眉头显示她正强忍著巨大的痛楚。

琼恩不再犹豫,立刻转向弥桑黛和旁边的侍从,用清晰而快速的指令打破了房间的沉寂:“准备一张坚固的桌子,清理乾净,铺上儘可能多的乾净白布!煮沸过的更好!然后,给我找几把最锋利的小刀,匕首也行,但最好是薄刃的!再找一把锋利的、剃鬚用的薄片刮刀!还有清水,大量的沸水!乾净的白布条!烈酒!快!”

命令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寢宫里瞬间忙碌起来。弥桑黛和侍从们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奔出去准备物品。提利昂指挥著女王的侍卫们士兵搬来一张沉重的硬木桌。

伊蒙学士则打开他沉重的药箱,翻找著可用的工具和消毒用的烈酒。乔拉和巴利斯坦则迅速指挥血盟卫和士兵清理场地,挪开碍事的家具。

没过多久,一张临时的手术台在寢宫中央布置妥当。上面铺了好几层浆洗得发硬的乾净白布。

几把打磨得极其锋利、刃口闪著寒光的匕首和小刀一一其中一把甚至是厨用的薄刃剔骨刀一一以及一把从某位侍从那里徵用的、同样锋利的黄铜剃刀,浸泡在烈酒中。

几盆滚烫的开水和大量撕好的白布条放在一旁备用。空气里瀰漫著浓烈的酒味和蒸汽。

琼恩仔细地用烈酒清洗了自己的双手和手臂,一直洗到手肘,又用沸水浸过的白布擦拭。他拿起那几把刀,同样用烈酒仔细擦拭刀刃。他的动作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得可怕。

接著,他指向乔拉·莫尔蒙和另外两名看起来最为强壮沉稳的男性侍卫:“你们三个,过来。

你们的任务就是按住你们的女王,用尽全力,固定住她的肩膀、躯干和那条完好的腿。无论她如何挣扎,无论她多么痛苦,绝对不能让她移动分毫!明白吗?”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带著沉重的压力,“手术中哪怕一丝晃动,都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乔拉爵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另外两人也神色肃穆地领命。他们走到手术台边,调整位置,做好了准备。

最后,琼恩走到手术台前。丹妮莉丝已经被小心翼翼地、却不可避免地引发剧痛地转移到了铺著白布的硬桌面上。

她闭著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颤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被咬得发白。琼恩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清晰:

“陛下,”他再次確认,语气严肃,“这里没有罌粟奶,也没有其他能让你沉睡或减轻痛苦的药剂。我们没有办法让你免受这份痛苦。”

他停顿了一下,让残酷的现实沉入对方的意识,“手术的过程——会非常、非常痛。那痛楚———可能会超出你的想像。”

他看著丹妮莉丝微微颤动的眼皮,“我最后再跟你確认一次:你確定,要承受这份痛苦,选择这条可能让你恢復如初,但也伴隨著巨大风险的路吗?”

丹妮莉丝没有立刻睁眼。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断骨处的剧痛。几秒钟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寢宫里只剩下眾人压抑的呼吸声和火盆里木炭偶尔的啪声。

终於,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痛楚带来的涣散,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近乎冷酷的坚定。她直视看琼恩的眼睛,声音微弱,却像钢铁般不容置疑:

“我確定,琼恩。动手吧。”

琼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拿起那把浸泡过烈酒、在烛光下闪烁著致命寒光的薄刃剃刀。

他选定位置,那是丹妮莉丝肿胀得发亮、皮肤紧绷如鼓的左小腿。他调整呼吸,稳定手腕。锋利的刀刃,带著冰冷无情的决绝,极其精准而平稳地,切开了女王小腿上那肿胀的皮肉。

“喵一—”

皮肉分离的细微声响,在此刻死寂的寢宫里,却如同惊雷!

紧接著一“啊—一!!!!!”

一道悽厉到不似人声、充满了极致痛苦的女性尖叫,如同被刺穿的灵魂发出的哀豪,猛地从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尖锐、高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剧痛和惊骇,瞬间撕裂了金字塔顶层寢宫凝重的空气!

这声尖叫穿透了厚重的橡木大门,沿著冰冷的石阶一路向下,在宏伟而幽深的金字塔內部不断迴荡、碰撞、放大!

它如同一只无形的、充满痛苦的手,狠狠地紧了每一个守候在金字塔內外的人的心臟。

守在门外走廊的无垢者士兵身体瞬间绷紧;楼梯拐角处的守卫下意识地握紧了长矛;在底层入口附近徘徊的弥林贵族们,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高处的恐怖尖啸嚇得浑身一颤,脸色惨白,

面面相,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一一女王寢宫里,究竟在发生什么?

这痛苦的声音,如同不祥的预兆,宣告著一场漫长折磨的开始。悽厉的惨叫並未停止,它变成了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哭喊、呻吟和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般的鸣咽,持续不断地从金字塔的顶端倾泻而下,折磨著所有能听到它的人的神经。

时间,在这残酷的声音中,一分一秒地艰难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守在金字塔巨大入口外的弥林贵族们,早已被那持续不断的痛苦哀豪折磨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他们聚集在无垢者冰冷的矛尖之外,焦躁地步,低声爭论,汗水浸透了他们华丽的托卡长袍。夕阳的余暉將大金字塔的影子拉得老长,笼罩在他们身上,如同不祥的阴影。

突然,金字塔那扇沉重的青铜大门,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向內打开了。

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盯住了那幽深的门洞。

一个人影从门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的心尖上。夕阳的金红色光芒落在他身上,照亮了他沾满暗红色血污的皮甲和锁甲,照亮了他那张灰败如死、布满汗水与泪痕、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一一乔拉·莫尔蒙爵士。

他走到台阶边缘,站在无垢者队长“铁甲”的身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阶下那一张张写满惊惧、希冀、算计的贵族面孔。他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只剩下无尽悲痛和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光彩。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仿佛停滯了。只有远处奴隶湾的海浪声隱隱传来,如同哀伤的背景乐。

乔拉·莫尔蒙,这位以忠诚闻名的骑士,用尽全身力气,才让那沙哑、破碎的声音从他乾涸的喉咙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块砸在石阶上,清晰地迴荡在死寂的广场上空:

“女王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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